不過他這也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平易近人的“主子”。丫鬟這樣肆無忌憚的對她。她竟然都不肯翻臉,甚至說話間都是笑著的。
前面站在河塘邊的主僕二人,還在爭執著,許逸實在是覺得看不過去,便走了過去說道:“既然你們兩個人都不會水,擔心去了湖心處不太安全,那不如讓我這個會水的幫一下你們?”
而正在盡力想著說服對方的沈歡歡和杏雨,看到突然走過來的許逸,都愣住了。
杏雨忙收回自己放在沈歡歡晚間的手,還替身歡歡整理了一下有些皺巴巴的衣衫,然後才一臉正色的問道:“你是何人?怎麼能在此處偷聽我們說話呢?”
看他這副穿著打扮,衣衫也不華貴。並且眉宇之間顯露出疲態。反倒像是個風塵僕僕,趕了好多天路的人,並不像是個富貴公子。
她剛來許府的第一天,就聽到許府的丫頭說了,許家一共有四位公子,都已成婚。並且這四位公子覺得住在霧靈山不太方便。每日上山下山的,不太適合長住。
如果是像他們阿爹阿孃那樣,在此處養老散心也就罷了。可是他們兄弟幾人都還有別的事要做,所以窩在山腰處的沈家,並不合適。
許家幾個公子並不住在霧靈山。只過年過節的,有空的時候才回來看一看。
所以眼前這個人,大機率應該不是許家的公子,那這個登徒子,藏到暗處偷聽她們主僕二人說話是何居心?
思及此處,杏雨對許逸就更沒有什麼好臉色了。
許逸倒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朗聲說道:“我只是無意中路過此處,路過的時候,恰巧聽到了你們主僕二人之間的談話。你們二人聲音不算小,更何況此處只是花園一角,誰都可以路過。那這怎麼能算是我在偷聽呢?”
他還真沒有故意偷聽她們講話,只不過是看到她們兩個覺得有趣,多在這裡看了一會兒而已。
沈歡歡撇了撇嘴說道:“這個公子都已經聽到那麼多了,應該也不只是路過了吧?”
至少是她們兩個在討論都不會水的時候,他就已經站在此處了。
她跟杏雨只顧著爭論誰下水合適,或者下不下水。完全沒注意到身後有人。是她們二人疏忽了。
不過這個人,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就是了。
看到兩個女子在此處聊天,不走開也就算了,還站在這裡聽了許久。
許逸笑了笑,說道:“是,路過此處,看到這荷塘裡風景不錯,就又站在這裡看了會兒風景。”
沈歡歡看著荷塘裡已經落敗了大半的荷花,眼角抽了抽。
此時蓮蓬都已經可以吃了,荷花自然是沒幾朵了,偶爾還有幾片乾枯的荷葉立在池塘中。
這荷塘裡,風景實在算不上好,不過既然他說他是要看風景的,那腿長在人家身上,她又沒資格攔著別人,不讓別人看風景。
沈歡歡想了想,開口說道:“既然這位公子喜歡此處的風景,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此時此地莫名其妙的在他們身後出現一個陌生男子,沈歡歡還是覺得自己有些不自在的,所以沈歡歡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