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死亡的時候是歡笑著的。
親眼看見一個透明的魂魄,呵呵笑著,又在地上化成了一株草,繼續開始新的生活。
雖然自己經過人類文明的洗滌,在人類自然裡這種現象雖然被尊重,但是拿到一個可以變為人的身上來說,還是挺恐怖挺殘忍的。
她甚至捂上了嘴巴。
但是,後來有人告訴她,其實獸人族也分兩類,一類是可以化成人形的,一類是不可以的,就跟人類世界裡的自然萬物一樣。但凡是能化為人類模樣的那些人,他們可以捕食那些不會化為人人類形狀的獸類,或者植被。這就不存在羽蒙想的那種不倫的感覺,那樣想起來,其實跟人類也差不多。
人類將一些動物作為朋友,比如猴子,貓咪,小狗,對於這些動物來說,人類的原則是堅決的,不吃,不傷害,也痛恨其他人去傷害他們,但對於一些平常的,如魚豬牛羊之類的,卻是人類餐桌上的主食,人們不會因為食用了它而覺得噁心自責。
其實如果用哲學來解釋的話,這並不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但是人類文明經過幾千年的傳承,那份認知,那份對萬物的認知,也逐漸的被繼承下來,在人們被繼承了這份認知的潛意識裡,會保留祖先的篩選,會保留一些弱肉強食、叢林法則般的記憶。
當然,不是那個茹毛飲血的原始時代,那份記憶被儲存在我們的基因、血脈裡面,所以我們會自我肯定的認知,覺得有些東西是可以使用、傷害的,有些東西是萬萬不可的,這是我們和祖先的一個默契。也是這份默契才得以讓人類站在食物鏈的最高階繼續生存下去。
我在初中,上生物課的時候,就一直感嘆,覺得人類、人類文明,或者說整個地球、整個生態系統,都是非常非常神奇的。
我相信有外星生命,我相信自然,如果大爆發能在1億年前形成像我們星球這樣的智慧球體,那麼,也可能在另一個不知道的深處,形成了另一種我們人類至今無法探索的生命體。
你要是接受有我們這樣的存在的事實,就一定有和我們類似一樣的存在。
這好像是也是一個哲學問題。
人人都覺得自己自命不凡,覺得自己是天命之子,覺得自己獨一無二,但是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這樣覺得的時候,那我們就不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我相信有外星生命,我相信我們這個星球是獨一無二的,但一定有和我們一樣獨一無二的存在,只是我們還沒有能力,或者時間、機會去探索,去遇見那樣的能量。
他們也許比我們高階,也許比我們低階。
我一直覺得霍金是一個很非常非常傳奇的人。
有時候,他的想法,或者他的理論知識,他解釋黑洞,他的時間簡史,他的一切著作,都在告誡人們——我們並不是孤獨星球。
其實扯得有些遠了,羽蒙只是想表達自己對這個維度生命的一種探討吧。
自己作為外人,需要一點的時間去接納他們的生活方式、生活形態等等等等。
小獅子並沒有進來,所以他不能告訴我們關於這個世界的一些事情,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只能靠我們自己去探索。
小蘿莉和羽蒙並肩走著,優姐和阿偉一前一後,環宇跟在最後邊,就這樣坦然無畏地進入了獸人族的界限。
羽蒙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麼這些來來往往的族人見到我們都不是很驚訝?
有些人還伴隨著善意的招呼,這讓羽蒙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該做阿彌陀佛那樣的造型,還是握個手,還是說,做個hiphop那樣的擊掌。
沒有人教教自己,自己只能對著對方尷尬的笑,笑完了也不知道還能繼續幹嘛,也不知道這樣的笑,到底禮不禮貌,或者說,能不能為我身後這個team爭取一點好感。
至於為什麼要爭取好感,是她覺得,這個世界,或者說每個世界,輿論都是最重要的。
自己做到了對身邊人善意的話,那麼自己也會被善待的,無論在哪個地方,這都是一個人生哲理。
經過一條狹長而幽靜的小道,羽蒙看見路上有一個躺著的中年男子,他的樣貌和人類無異,不知道是獸人族的變身,還是就是普通人類。
羽蒙走上前去,蹲在地上用手戳了戳他,沒動靜,她又加大力道戳了戳,還是沒動靜。
優姐這時候走上前來,羽蒙讓到一邊,她探了探男子的鼻息,還活著呀,怎麼會沒動靜了?
但在下一刻,羽蒙目瞪口呆了,後悔自己做了一件事情,她眼睜睜的看著優姐朝著那位中年男子,一巴掌扇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