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羽蒙,眼神突然轉化為凌厲,聲音也比剛進府邸的時候,多了七八分顏色。
“你不是要護著他嗎?你不是要護他一輩子嗎?那麼現在,我要你們全部都沒有命活。”
小姐說著,舉起自己手中的那枚方印,一時間烏雲密佈,雷聲轟隆。
那枚方印在天地之間劃出一道閃電,隨即一團黑氣向小柔和呂正撲過去。
二人來不及閃躲,就已經被團團圍住。
接著,就是昏天黑地的黑暗。
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見。五官逐漸成了一種虛設。
羽蒙並沒有急著去拯救兩個被蠱術傷害的人。
一是他沒有那個能力,二是他覺得,至少在那裡,他們是暫時安全的。
謝玉花並沒有立刻要了他們的命,她只是要他們痛苦。
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羽蒙淡定的跨了三四五步,走到了謝玉華的跟前。
她從披散的頭髮裡伸出一隻眼睛,惡狠狠的看向羽蒙。
“你就這樣看著他們死嗎?呵呵,看來是我高估了你,你也並沒有那麼在乎感情。他們,不過都是陪葬品吧。”
“陪誰的葬?”
“當然是你的呀。呵呵。說完,謝玉花狂笑了起來。”
羽蒙不驚訝,“看來你事先就知道我,知道我是誰。”
“我們南國一家的巫蠱之術,你聽說過嗎?你可知道預測未來這樣的事情,才是我們家族根基最重要的一部分。你想救他!”
“我不知道要救誰。”
“你別裝了,你就是來救他的。你的那個世界並不複雜。有很多事,還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羽蒙暫時沒心思關心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可以說,她十拿九穩的覺得,面前這個女孩子——在作死。
“你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手中的東西叫做安命嗎?”
“什麼?”
謝玉花似乎還沒意識到什麼。
羽蒙決定了,自己要做個好人,死也要讓她死得明白明明白白的。
“我說,你知道你手裡那枚方印為什麼叫安命嗎?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有觀察過,並不知曉她真正的作用。姜夜兒!”
“這是我族中的東西,我自然是比你清楚,你到底想說什麼?”謝玉花面色開始變得猙獰。
“我只是想告訴你,真正的安命上面,不是惡俗。凡俗的力量根本沒辦法使它釋放出真正的能量,你也試過了,不還是被她傷害了。”
羽蒙瞥了下謝玉花那隻被包紮過的手臂。
“唉,要用血去餵它,很疼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謝玉花的臉色,開始變得憤怒,另一隻眼睛也從披散的頭髮裡露了出來,兩隻眼睛直狠狠的瞪著羽蒙。
“我不想說什麼,我只是在闡述事實而已,闡述一個你也知道的事實,只不過你始終不願意相信吧,你只相信惡,相信惡在這世間有著無窮的力量,可你卻從來不相信善也可以,或者說,你抵制它,可就算是你抵制也沒有用,有些東西就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就是跟你預想的不一樣。”
羽蒙拿出了當初勸說呂正不要做傻事的時候的那股子固執勁出來。
“哼哼,你很聰明,可是你還是得死。就算你知道又怎樣,你還有那個力量,讓他回去不成。”
“我自然是沒有。”羽蒙伸出一隻手,向謝玉花的身後指了指。
謝玉花本來神情變得有些難看,但在下一刻她又放肆起來,因為自己的身後空無一人。
她看著像個笑話一樣的羽蒙,突然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唉,我真是可憐你。死到臨頭還這麼油嘴滑舌的,估計也只有你了。果然是那個世界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
羽蒙似乎從中聽出了一些潛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