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白楓,他說了那是禁地,不會沾染。
白楓又想了想,卻已經是滿臉憂慮,他嘆了一口氣,從心底裡發問,能活著出來嗎?
白楓早些時候,曾不顧勸阻,往那禁地中探,但等他氣息奄奄的爬出來的時候,渾身傷痕。
他甚至在院裡活活休養了兩年,才徹底恢復元氣。
那禁地的兇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嚓嚓......”
二人踩著那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年的落葉層,小心翼翼的向禁地腹地探去。
難守和白鴿都拿著自己的武器,隨時處於備戰狀態,甚至連呼吸,都在配合那慢慢移動的腳步。
這禁地的兇險,二人不是不知。
難守在讓鬼諜去找白鴿的時候,還在鬼諜身上下了一個同人咒。
那鬼諜匆匆忙忙的跑去找白鴿,一見到白鴿,就提氣學起難守的模樣來。
他往前踏一步,然後走近自己的主人,在他肩膀上輕浮的拍了一下,隨即揹著手,轉著圈,開始說話。
那口氣,若是平常這樣與白鴿講話,早已經下去祭先祖去了。
“我一定要去禁地,你攔不住我的,要麼,你跟我一起,要麼,不要管我!”
那鬼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時,趕緊跑到白鴿身前行禮,抱著拳說了一遍剛剛難守進門囑咐的話。
“山南那位公子剛剛......”
白鴿還不等鬼諜說完,起身就跑去找難守。
離開時,那鬼諜還隱隱覺得主人充滿了殺機,不覺震了一下,但還是疑惑,難道......心有靈犀?
那鬼諜也沒多想,等白靈生回來,感應到白鴿有異樣,才跑去找主人,誰知,就看見二人在門庭前相殺......
白靈生也是一震,其實自己也想過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天,自家主人和難守反目成仇,他是幫呢?還是不幫呢?
這雖然自己是依附白鴿而生,一亡則俱亡,但如果真的到了那麼一天,白鴿也不會讓自己插手的!
就像當初,即便白鴿自己撞得頭破血流,都不忘威脅白靈生不要上前,白靈生突然想到一些從前的事情。就是剛剛,那把刀架在自家主人頭頂的時候,他一下子,突然就想起了好多事情。
這素來說,白家白靈生是白家最沒有情感的一位,他那殺遍九州大地的“直”,是連他家主人都遜色一番的!
但白靈生自己清楚,自己......其實沒那麼嚴重。
當白家夫婦將那個孩子交到自己懷裡的時候,他便立刻將他視為親生兒子,而不僅僅是為了一個契約......
這些,白鴿自然不清楚,自己,也沒有說出去的必要。
這白家一鬼會伴隨一個人的一生,但白靈生卻有些不同,他是從上一任主人手裡,半路接過這個剛剛出生的孩子。
那個孩子將自己的手放進嘴裡啃,望著這個素不相識的“叔叔”咯咯的笑著,是個人,整顆心都會柔軟、歡喜起來。
他也是,即便正遭遇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