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深受重傷,但堆積如山的工作還是要一一處理,我錯開傷口的扶著額角,認真批閱著銷售部提交的活動方案。
“葉總!”鄧麗敲門走了進來道:“葉總,總部的宣傳通知……”她有遲疑未把話說完。
我撩起眼簾,淡漠的問:“說什麼?”
“說……攝影室工作強度重,讓我們與謝總那邊後天同時進行拍攝,還說……”她又遲疑止住。
“直接說完”,我淡淡道。
“說讓您自行跟言焱溝通,還說攝影室只會騰出那一天時間,過時不候。”鄧麗原封不動的把話帶到。
這種咄咄逼人的損招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謝雲在背後搞鬼,她社交能力強和總部的各個部門打的火熱,稍微使點手段就達成目的。
“好,知道了”,我略略點頭,頓了頓又問:“言焱的經紀人留了聯絡沒?”
鄧麗的目光聚在空處,停滯的想了想說:“好像沒有,不過言焱的聯絡我到知曉。”她抿了抿唇,覺得自己後半句說的挺像廢話的。
我垂眼盯著桌上的檔案,沉默不語,待鄧麗離開後才拿起一旁的手機,撥去言焱的電話。
嘟聲一遍一遍持續著,始終未聞對方接通,正打算掛掉電話時,他的聲音忽然響起:“什麼事?”生意低沉而冷漠。
“有點事想找你談談”,我坦白直說。
電話裡安靜了一會兒,隨即傳來一屢嬌滴滴笑盈盈的輕浮聲:“焱哥哥,你這是跟誰通電話啊?表情這樣嚴肅?”
握手機的手不自覺的攥緊,眉宇微斂低吟道:“對不起,打擾了!”然後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我有點情緒的把手機扔在桌上,卸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想緩解一下頭疼,此時手機響起短訊叮聲。
我抬起疲態的眼皮,傾身拖來手機,點開看是言焱發來的一個陌生地址,結尾附加說明“今晚,準時。”
忙碌中門口傳來鄧麗提醒聲:“葉總,下班了!”
我挪下扶著額角的手擱置在桌面上,抬眼輕輕朝她點頭。
“需要我送您回家嗎?”她試問。
“不用了,謝謝!”我扯了扯嘴角說。
待公司七七八八走的差不多了,我才起身歸置著凌亂的桌面,把批閱好的檔案放桌角,將醫院開好的要塞進包裡,臂彎裡搭上血染的西裝外套,手腹捎上手機往外走去。
計程車上,司機先生不停的透過後視鏡觀察我,開了一段路程忍不住問道:“你……這是遇到非法的事嗎?要不要先去警局?”
從車窗外挪回視線的我,迷惑的愣了愣,隨之順著後視鏡的目光低下眼簾掃視領口上的血,才恍然大悟解釋道:“哦!謝謝!不小心摔的!”
顯然這個藉口很不符合實際情況,有誰摔一跤會流這樣多的血,後視鏡裡的那雙眼睛明顯含著懷疑,但涉及隱私也不好多問,只能就此打住的移開視線專心開車。
言焱給的地址是一處鬧中偏靜的獨棟別墅區,這塊地段比較隱蔽,住在此處的非富即貴,以前旁聽八卦的員工們說,這裡的房子不對外開放售賣,都是內部內定的,住戶們的身份都比較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