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醉酒晚和早會的烏龍,過後的七日內我都刻意劈開言焱,首先他身份特殊怕引起不必要的輿論騷動,其次他來意不明,怕是特意有人安排進來的探子。
無論是哪一種我都應該與他保持距離,好在他也感覺到我的良苦用心,近日來也並沒主動與我搭話。
昨日下班前鄧麗私下詢問我,言焱向她遞了請假條,問我是否可以批准,忙著整理週年會材料的我自顧不暇的隨口答應了。
總部週年會實為慶賀,也隱含著需要上交各自公司的運營資料,每個總監帶著竊喜又泛著苦惱,收益好的可以藉此機會得總部領導更多賞識,收益不良的害怕仕途之路岌岌可危。
我倒是坦然,畢竟王胖子的訂單落了定,季度指標恰好完成,不算好也不算壞。
今日我早早起床收拾好行李前往會場,總部的這次週年慶在沿海邊的度假酒店舉行,鄧麗足足開了四個小時才抵達。
“葉總,我可能沒辦法同您一起參加晚會!”鄧麗握著方向盤說。
“怎麼?”我疑惑的問。
“前段時間我婆婆生病了,小孩一直沒人管,好在老公上夜班,白天能幫我照顧孩子,晚上就……”鄧麗垂著頭惆悵的說著。
“沒事,回去吧!會議後我自己打車回去,你也不必再跑一趟了!”我輕輕的講。
“葉總!我明天還是來接你吧!”鄧麗有些自責。
“真的不用,疲勞駕駛不安全!”
話語間我拿起行李包推開車門,留給鄧麗一個淺淺的微笑,示意她放心。
……
我拿著邀請函辦好了入住,房間是最角落的小型海景單人房,整個朝向隱秘在南側,陽臺外是一片未開發的荒海,早晨看不到日出,半晚也看不到夕落,有點幽深的錯覺。
房間內有一股發黴味,想必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我並不驚奇自己為什麼會住到這樣的一間房裡,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謝雲的表姐在總部行政處工作,只要是參加總部的活動會議,我幾乎住的都是最差的房間,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縮開陽臺的玻璃門,一陣海風迎面拂來,順著窗紗吹淡了房內的發黴味,我雙臂擱在護欄上,眺望著一片灰藍色的幽靜,頓時心曠神怡。
不知是早起的緣故還是車程太疲憊,睏意娟娟襲來,我簡單收拾了衣服便躺在床上睡著了。
兩小時後,床頭櫃上響起的座機把我驚醒,接起電話,話筒裡飄來一聲溫柔音:“1719房客,您好!會議即將開始,請準時在一樓宴會廳參加。”
我道了聲謝謝便掛掉了電話,起身從旅行包裡拿出一件墨黑絲絨單肩長裙換上,又對著鏡子補了補妝容,將長髮挽成團形,用一根隱形卡固定。
銀珠色尖頭淺口高跟鞋使我的站姿有些搖搖晃晃,我很少穿裙子和高跟鞋,因為它們束縛了我的行動自由。
我捎著手拿包和做好運營報告來到一樓宴會廳,廳內華麗輝煌,各式餐點桌間穿插著不少熟面孔和生面孔,他們西裝革履,端杯抿酒的低笑風談;她們禮服絢麗,撫珠炫寶的暗自攀比,水晶燈下的柔光完美的隱匿了各自的真實面孔。
“喲!這不是我們赫赫有名的葉大總監嘛!
謝雲的譏嘲聲從不遠處傳來,她扭著妖嬈的身肢對著我招手。
我拎起裙襬,微揚起嘴角向她走去,謝雲的紅色抹胸短裙拉的極低,都露出一半的乳溝,裙襬也恰好到大腿部。周圍還站著幾個同她交好的總監。
“各位總監,好久不見啊!”我禮貌的微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