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裡面立即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帶著陣陣寒意。
柳念茹進入的腳步頓了頓,還是繼續進去,朗聲道:“是我。”
此時帳篷裡,好幾個大臣正在與段白嵐商議要是,段白嵐看到柳念茹的時候還是皺了皺眉,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她道:“你來做什麼?”
帳篷裡的人一個個都是警惕之色。
柳念茹抿了抿唇,默默將手中的藥放下,解釋道:“我是來送藥的,王爺該吃藥了。”
眾人看著那褐色的湯藥,聞著濃濃的中藥味道,臉色緩和了許多,沒有剛才那麼警惕彷彿要把柳念茹吃了一般。
眾人不說話,柳念茹放下藥趕緊道了一句,“打擾了,你們繼續。”後速度的離開。
踏出帳篷後,柳念茹的臉上凝結出嚴肅之色,看來段白嵐商議的事不小啊,而且是必須要隱瞞她的事,兩人相處那麼久,但說白了,段白嵐並未信任過她,剛才進入時段白嵐一閃而過的殺意,她不會感應錯的,看來戴著段白嵐身邊也不安全了……
回到藥房,柳念茹拿出了自己的銀針,手指在上面磨了許久,隨後咬了咬牙,決定從許越處偷拿的草藥,制一些毒來傍身,到時候,無論是誰想要殺她,她都能有機會反擊。
“啊,死人了,又死人了。”營帳外突然傳來騷動,柳念茹頓了頓,匆匆走了出來,只見患瘧疾的人病情惡化,地上躺著兩具屍體,周圍計程車兵惶恐不安。
段白嵐也走了出來,看著面前的一幕,臉色很是凝重的質問許越,“太醫,你不是說你的藥房一定沒問題嗎?”
這些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將士,沒有死在戰場上,卻死在疾病中,這是對將士的侮辱,在這麼下去,連軍心都會動搖。
看太醫被段白嵐質問,默默的看了旁邊的柳念茹一眼,心中不甘心極了,趕忙解釋道:“許是藥量太少了,臣會加大藥量。”
柳念茹聽到這話,眉頭蹙了蹙,這都已經死人了,哪裡是藥量的問題,於是想上前觀看一番,結果還未到那死去計程車兵身邊就被老太醫給攔住。
“走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柳念茹被攔住,表情沉了下來,但也沒有說什麼,扯扯嘴角後離開。
瘧疾得不到控制,病倒人數增多段白嵐發愁,不僅是段白嵐發愁,柳念茹同樣看不下去,她作為一個醫女,醫者父母心,她也想治好這些士兵,於是暗地裡柳念茹偷偷潛入許越的房間,拿了他的藥方看,結果發現用藥錯誤。
看到那錯誤的藥方,柳念茹心底怒火中燒,立即拿著藥方去找了老太醫,質問道:“太醫,你這藥方雖然有幾味藥,的確是針對瘧疾的,可以要幾味藥藥性相沖,根本就起不到作用,你這
樣的藥方如何能救治士兵?”
許越被柳念茹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眼底蒙上一層血色,他一把搶回了柳念茹手中的藥方,訓斥道:“黃口小兒,不懂就不要在此胡言亂語,本太醫行醫多年豈是你一個丫頭能指責的,不要以為得了王爺幾分厚待便能為所欲為,滾,趕緊離開。”
老太醫氣的吹鬍子瞪眼。
柳念茹抿了抿唇,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只能無奈去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