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將東西拿在手中,隨意翻看幾張,果然上面記載著朝堂要事,甚至還有些軍中密文。
這種東西若非身處要職,絕對不可能洩露,他們到底在大梁安插了多少探子?
打發走他,夭夭先去看了自家哥哥,他被人下了毒,才致使雙眼朦朧。
這毒性霸道,非一日能配出解藥來。
她最近被禁錮在家中,除了練武便是將自已關在藥房內。
“將軍,三少爺來了。”
此刻以為長得與她一模一樣的男子出現在眼前,若是說兩人的區別,除了那眼睛外,便是那氣質。
齊劍君是那種溫柔書生的氣質,不似夭夭,巾幗紅梅。
夭夭上前一步扶著他,喚了聲:“三哥......”
齊劍君微微頷首,待他坐下來,他才道:“我聽說夏淳來了,嬌嬌打算做什麼?”
夭夭她不想提及這個事,而是問:“三哥還沒有與我說,這一年多來,三哥是怎麼過來的。他們說三哥失憶了?”
齊劍君搖了搖頭。
他失憶是假的。
“你大婚那日我去碼頭接你,遇到......他們以為我是你,怕我還擊,便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在我跟前灑了毒粉,隨後我便落入水中,在醒來便在一處小山莊內。”
“那時候我聽說家人罹難,便不敢說出自已身份,謊稱自已失憶了。本想有朝一日能入京城,為家人洗清冤屈,可我沒想到的是,我早已經被人監視,監視我的人便是夏淳......”
“三哥......”
三哥說的簡單,可夭夭知曉,旁人必然對他多番試探,這其中艱險,她豈能猜不出來。
“嬌嬌,都過去了,我雖然在外面,可每日都有人將京城的訊息傳給我,我知曉爹孃已經平了,我心中便無牽掛了。”
齊劍君今日來,是為了夏淳過府的事情。
“今日夏淳所言,嬌嬌心中可有別的想法?”
只要找人偷印章,蓋上,這通敵叛國的罪名便成了。
一勞永逸。
齊劍君聽不到妹妹的回應,繼續道:“大梁接連遭遇兩次波折,卻還能如此平順,起不了絲毫波瀾,妹妹可想到是為何?”
“三哥,大梁平順不平順與我何干?”
齊劍君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的三妹,我曾記得,三妹為了安撫三軍,說了一段話,讓三哥我記憶猶新。”
“打仗是為了什麼?為的是天下平和,百姓安居樂業。為的是更多的人不再受戰亂之苦,為的是更多的人吃的上飯。”
“當時大哥還嘲諷妹妹願望太小......”
可是事實證明,這個事情是最難的。
如今的大梁還隨地可見買賣妻兒,乞丐要飯。
“我知曉妹妹氣不過,可那夏淳明顯是居心不良。”
夭夭想了想問:“三哥覺得我該如何?”
“妹妹心懷天下,三哥自嘆不如,此事妹妹心中應該早有盤算,我今日來,還有件事告訴妹妹。”他頓了下,“蕭寶兒並非要拿我來威脅你,是他將我從被人手中救回來的。雖然我眼睛看不見,可是我聽得見,他們是西夏人......”
“真正要威脅你的是夏淳,或者這一切都是他的圈套,他意識到蕭寶兒是個威脅,故而想利用你,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