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小舅陳冬青太過興奮了,一拳打在了牆壁上,直接把拳頭都給擦破了,現在才感覺到痛。
還好這年頭打架算是很常見的事,只要不出大事,相關部門一般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這四個人裡,除了趙甲路外,剩下的三個人的未來都是一片坦途。
要是捲入了這次的打架事件,留下了汙點,那趙甲路真的會非常愧疚。
小舅估計很快就要成為水產研究所所長了,他跟李多魚這邊是繫結的,只要李多魚發展得越好,他就有可能爬得越高。
至於何剛,這人平常看起來非常低調,可不去查的話,還真不知道他老丈人在當地也是一把好手。
至於李多魚,那就不用說了,看起來像個投機取巧的資本家,可偏偏走的路線又專又紅。
他也是聽家裡人說的,這次要不是受到陳元素的牽聯,他這幾天應該站在了央視的舞臺上正在領獎。
一想到這裡,趙甲路不由低頭說道“不好意思,事情是我引起的,把你們給捲進來。”
見趙甲路在那道歉,李多魚翻了個白眼,本想一腳踹過去的,可最後拍了拍他肩膀。
“你是我們兄弟,見你被人給欺負了,我們還能站著看不成,肯定搞他們啊。”
何剛推了推眼鏡,跟著說道“沒錯,好歹我也是舍長,誰敢欺負咱413,我就幹他!”
趙甲路感動到不要不要的,這段時間他真的挺抑鬱的,自打失勢後,真的都是落井下石的多。
不單是朋友,連帶著很多親戚都怕受到牽連,全都跟他們斷絕了聯絡。
要不是他們的話,趙甲路真的很難接受這麼大的變化,十分感動的他,當場撲向了李多魚。
他不用想都知道,今天這個局百分百是他組織的,小舅和何剛雖然也講義氣,但都是搞科研的,說白了,就是腦子少一根筋的那種。
“魚哥,剛哥,小舅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就只有自己的身體了,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今晚我就從了你們。”
說完,趙甲路還真抬起了屁股,小舅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臥槽,真他娘噁心。”
而今天喝了不少酒的眾人,站在一條小溪邊整齊地放水。
由於喝了不少酒,再加上這裡離榕城大學很近,難免有些意氣風發少年時,看起來最為穩重的何剛,突然來了句。
“甲路,馬上就要走了,咱們也是從413認識的,要不今晚咱們殺回去看看?”
陳冬青抖了抖傢伙,拉起了褲襠“都這麼多年了,413肯定有住人?”
“寒假有個鬼的學生,現在都回去過年了,現在學校沒人的。”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馬上就要過年了,現在學生都不在學校了。
於是一幫人一拍即合,偷偷摸摸翻牆進入了榕城大學。
不過學校宿舍,並不是沒有人,反而還有不少房間亮著燈。
趙甲路不禁問道“奇怪了,都寒假了,怎麼還有那麼多燈亮著。”
聽到這話後,小舅陳冬青和何剛不由嘆氣了聲,他們兩個當年好像也經歷過這樣的場景。
這個年代,有些偏遠地區的寒門子弟,想回趟家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有的留下來,是因為搶不到火車票,又買不起黃牛的高價票。
有的則是為了賺生活費,主動留在榕城打工的,畢竟過年這會的工價非常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