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負重傷還昏迷不醒的商客。
“我找到了,在這兒!”馬蓉道。
遇難商客昏迷在血泊中,靈秀撥開第二根琴絃為傷者療傷,第二根琴絃較之第一根琴絃要長出兩寸,弦質如冰,健者聽來無調,傷者聽調療傷養神。
餘歌傳音至餘舞:“兩人並不是什麼商客,而是費玉和青月。”
餘舞一驚,仔細一看,才看出兩人帶了人面皮,餘歌傳音又道:“除此之外,靈秀也認出了費玉和青月。如果不是這兩人,靈秀是不會撥絃的。”
餘舞迴音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隨手撥撥絃而已,靈宗主不會這麼的小氣吧?”
餘歌迴音道:“你難道沒有發現,靈宗主的臉色較撥第一次弦之前差了很多嗎?而如今再撥一弦,恐怕他是吃不消了。”
餘歌才說罷,靈秀便暈倒在地,靈秀是凡人,而他手中佩戴的三絃琴可是靈物,凡人駕馭靈物本身就是一件很牽強的事情,如今兩次撥絃,實則不自量力。
如此一來,靈秀這麼一躺便躺了半月,較之費玉和青月多躺了五天,而在這半月內發生的事情數不勝數,不過都是些好事,比如葬崗的蠅蟲滅盡了,費騰不發瘋了,馬蓉沒了怪癖,城中恢復了原來的熱鬧,大街上也有女子的身影了,突襲費玉的盜賊也都抓到了。
靈秀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起居不離身的馬蓉,馬蓉見靈秀醒來喜天喜地的給靈秀喂去各種靈湯妙藥。
靈秀道:“已經十碗了,夠了。”
“這兒哪行?你身體弱著呢。”馬蓉又拿了一碗給靈秀喂去。
費玉來道:“我聽說靈秀醒了,特地來看看。”
看門的小廝道:“除了小宗主外,旁人不得入內。”
由於費玉身份還未透露,馬蓉又下令旁人不許入內打攪靈秀靜養,所以看門的小廝才嚴苛的將費玉和青月攔在門外。
靈秀聽聞動靜,衝著門外虛弱的喊道:“放肆!”
由於靈秀聲音太小,除了身旁的馬蓉微弱的聽了大概,再無人能聞,馬蓉複道:“放肆!”
馬蓉到門外請來費玉和青月,靈秀倔是要下榻參拜卻一不小心從塌上摔了下來,即便摔得五體投地,靈秀心也甘情也願,費玉見此頗為感動,趕忙把靈秀攙起。
靈秀道:“靈秀有失遠迎,還望皇上賜罪。”
費玉道:“無妨無妨,我也沒通知你我要來靈秀的訊息。宮外就不必稱我為皇上了,叫我玉兒就行。”
靈秀道:“靈秀不敢直呼皇上名諱。”
費玉道:“那就叫我小姐好了。”
靈秀道:“是,小姐。”靈秀頓了頓,思忖又道:“樂戶從未出現過盜賊搶殺,小姐又有濟世之德,這批人,該不會是煙花?可才被擒住,就集體自盡,各種線索截然滴水不漏。”
靈秀說也無錯,一說便在點上,費玉來來回回尋遍四戶,如今在樂戶這片土地上遇到了數目極多的煙花,不料才遭刺殺,費騰也來到了樂戶,事有湊巧,剛剛又收到了皇宮的急件,費玉和青月不得不又要趕回宮去,同靈秀相別後,費玉和青月在殿外的深井旁遇到了餘歌和餘舞。
青月道:“殺還是不殺?”
費玉道:“逼瘋費騰的是她們,殺了修隊的是她們,把鳳祥宮攪得一塌糊塗的是她們,渡參女為邪神的或許也是她們,要殺也要殺得了!”
聽盡碎言,餘歌和餘舞對視一眼,餘舞道:“那眼神恨不得又要殺了我們。”餘歌聽罷,很輕的笑了笑,費玉見此,小手緊緊拽成拳頭的走開了。
“你就是雲梯女帝?”餘歌明知故問道。
費玉頓下腳步,不側過頭來,故作風輕雲淡的道:“姑娘認錯人了。”
“在皇宮裡,我們有一面之緣,你不記得了?”餘舞道。
費玉轉過身來,平靜的臉上寫滿了討厭,餘舞抱著手道:“怎麼?你又想用什麼法子殺了我們?”
費玉閉言不語,青月道:“不知兩位姑娘是想作何?”
餘舞回道:“我們不想作何,如果有人對我們起了歹心,小女當以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的奉還。就像毀了皇宮那麼簡單。”
聽罷,費玉咬著牙離了無聲八音,餘歌瞥了餘舞一眼,道:“明明什麼都沒做,你這麼一說全都是我們做的了。”
餘舞笑道:“過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