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
霍雲和的臉色變了,她不是空降部隊嗎?難道又有更好的去處了?
不是他自傲,如果霍氏她都看不上,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公司能有她現在的位置及待遇!
“去,去哪裡?”
楊柳沒有發現霍雲和變了臉色,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端起啤酒又要喝,被霍雲和搶了下去,“說,你要去哪兒?”
楊柳醉得不是很厲害,只是思想和行動稍稍分家而已,她覺得霍雲和這個人真不錯,在公司指導她工作,私底下還請她吃飯。
不論是作為上司,還是朋友,都很盡責。
所以,有些話就不用埋在心裡,可以一吐為快了。
“霍總,我,我這個人喜歡惡作劇,最,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和爸爸對著幹,對你不太禮貌,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哦。”
當她發現霍雲和也是來走過場時,萬分後悔不該捉弄他,有心道歉,又沒什麼由頭,總不能跑到他面前,坦白自己就是那個奇葩女吧?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酒品據說還行,故意要酒喝,就是想趁著不甚清醒的時候,把歉道了。
他若是能聽懂就聽懂了,聽不懂也就這麼著了,反正讓她鄭重其事地道歉,做不到哦。
惡作劇?爸爸?不禮貌?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霍雲和當然聽不懂她說什麼,也就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那天他的心情也不好,強忍著和她相親,誰知道遇上那麼倒胃口的女人,濃妝豔抹不說,言談舉止更是粗魯的不得了,說她另類都是客氣的
怎麼可能把那個提都不想提的相親女和眼前這個集清純與嫵媚於一身的小女人聯想到一起呢?
所以,她半真半假的道歉,他沒聽明白,也就鑄成了後來的大錯。
楊柳如果知道自己有機會進霍氏工作,打死她都不敢那麼捉弄人的,如果話語說得太過明白,等待她的有兩條路,一,霍雲和大人大量,既往不咎,留下來繼續工作;二,自然就是土豆搬家啦。
醉意上頭的楊柳嘻嘻哈哈的,沒有理會霍雲和不解的面容,想起自己小時候的糗事,絮絮叨叨地開始話癆模式,“我爸爸最喜歡我了,媽媽說我長得像他,都說女兒像爸爸有福氣,可我沒覺得自己哪兒有福氣。”
“我不喜歡上幼兒園,喜歡和爸爸在一起,可爸爸要上班啊,只有下班後才會陪我玩。”
“別人家的小孩子上幼兒園都是媽媽送去,只有我,是爸爸親自送去的。”
楊柳想起為數不多的歡樂時光,笑得開懷,“爸爸說,只要我聽話,就送給我好多好多漂亮的娃娃和衣服。”
低下頭扯扯身上的衣服,“爸爸說這是國外的一個牌子,給我買了好多,穿著很舒服哦。”
“可是,爸爸的孩子不止我......嗝兒——”
又一個酒嗝上來,把她要說的話忘了。
眨著迷茫的眼睛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那呆萌的樣子好有趣啊。
“說啊,怎麼不說了?”霍雲喜歡和聽她講家裡的事情,應該是沒有把他當外人,這是關係更近一步的意思吧?
“我說到哪兒了?”
“......”霍雲和氣結,等了半天沒下文,原來是忘了說到哪兒了,“你說到爸爸。”
“哦,”傻呆呆的楊柳歪著頭,努力搜尋剛才的話題,還是沒想起來,“我長大了,懂事了,脾氣變得很糟糕,喜歡和爸爸對著幹,只要他不允許的事情,我就一定要做,看他氣得不行,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