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簡盤膝坐著,體內真氣翻湧沸騰,依循著《太玄經》的心法路線流轉。
其速度越來越慢,十倍重力下真氣漸漸凝練,也更為靈動。
連續用這樣的方式修行有一段時間了,他的修為雖然沒有增強,可真氣正在慢慢凝練。
如今相同的一絲真氣,足以比擬原先的四絲甚至五絲。單從這一點看,他的修為足足提升了三四倍。
真氣凝練了,戰鬥力自然更強。
如今王簡自認不慫任何一個通玄境武者,至少他還身懷槍意,不懼任何通玄境強者的手段。
忽然間,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修行。
不得不放開了十倍重力,身下被壓得隱約變形的地板立刻迴歸正常,還發出嘎嘎的響聲。
王簡起身,開啟房門,就見一個滿臉堆笑,卻衣著簡陋到不忍直視的絡腮鬍男人。
那人看到王簡,頓時臉上的笑容更甚:“sir,你要找的人已經有訊息了。”
王簡稍稍後退了幾步,修為進步,讓他的五感超凡,對方身上的體味自然也更濃重,讓人難以接受。
“這麼說?”
雖然已經封鎖了嗅覺,依然感覺自己吸進體內的空氣有些惡臭。
“他中午剛剛回到開羅,就立刻前往古物博物館找他的妹妹。”
王簡點點頭:“很好,這是賞給你的。”
說完,扔了一小塊銀子過去。
這個時代,銀本位的國家還有很多,王簡雖然不知道上世紀二十年代的埃及是銀本位還是金本位,或者連金融體系都沒構建完成。但一小塊銀子對對方的吸引力是強大的,他也樂得輕鬆。
孤身在外,暴露財富是會惹來一些麻煩的。
不過王簡不在意,他有那份自信,何況來到這座上世紀二十年代的開羅,已經遭受了好幾次的搶劫。
他都是辣手無情,給他省去了很多麻煩。
初來乍到,就該狠辣一些,否則麻煩不斷。一步步退縮,最後反倒會無路可退。
也是如此,眼前這人雖然貪婪地接過了銀子,卻不敢再有任何的想法。因為他可是親眼看到王簡輕鬆就踹斷了一人的腿還不滿足,直接把人家膝蓋、手臂都踩爆才收手的,他自然不敢有任何不軌企圖,甚至對王簡的要求也都不敢疏忽。
男人走了,王簡收拾了一下,穿上一件風衣走出了這家旅店。
現在才1926年,埃及才剛剛從英國的殖民地獨立不到四年。
因為蘇伊士運河的巨大利益和交通樞紐關係,這個國家就算獨立了,依然還有大量利益掌控在其他國家的手中。
身為首都的開羅,依然非常混亂,各色人種也是聚集著,顯得極為熱鬧。
熱鬧自然就和混亂相當,特別是在這樣一個沒有什麼法紀的年代。
王簡身為黃種人,無論是在哪,都會受到些歧視。
奈何,他成為了武者,實力強橫至極,又是來自現代世界,經歷過太多的世界了,一身氣度極度超然。
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質,讓人不敢有絲毫小看,甚至吸引了很多目光。
王簡四平八穩地行走著,一邊欣賞著這座城市,悠閒的他彷彿一位國王正在巡視著自己的王國。
那超凡的氣度,真是鶴立雞群。
旅店本就在博物館旁邊不遠,十多分鐘後,他來到了博物館門口。
一踏入,就有些陰涼,和外邊的炎熱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