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傢伙天性放蕩,喜好勾引別人,也常藉此謀害透過它們地盤的路人過客。原來這大蛇瑟麗的原身,竟然是個姌妖嗎?”老頭在神識裡摸著自己的鬍子自言自語道。
其實不用白澤介紹,陳珂此時也能明白這姌妖的秉性了。因為自打那群妖怪甦醒開始,有些就已經開始互相撫摸調笑起來,更有甚者,甚至抱到了一起。
“不好意思。”瑟麗吐完了數目足足有一兩萬只的姌妖后對鳩摩仇點頭致歉道,“還有些子民眷屬在這一路上跟著我,希望大王也能收留它們。”
怪不得這大妖剛才一直都在拿原身作戰,感情是肚子裡有貨啊。
“你!”鳩摩仇此刻臉都快黑成了鍋底,他單手緊握著長刀,似乎隨時都要再次現出法相。
“叫它們把衣服穿上!”可最終,妖王還是吃了這個啞巴虧。鳩摩仇收起銀刀,扭頭就回了鐵山城。
見鳩摩仇又飛回了懸臺,安曉連忙領著眾人迎了上去。
“老牛。”鳩摩仇和大蛇的對話沒有瞞著外人,所以這時的安曉也知道了他答應接收瑟麗和其妖眾之事。
“如果將來想和那帝君講條件的話,我們的實力不夠,是很難獲得什麼優待的。”鳩摩仇見安曉在喊自己的名字,就對她解釋到自己為什麼會答應接受瑟麗的投誠。
“你放心,它給我的魂骨是真的。”解釋完自己的理由,鳩摩仇還從懷中掏出那塊脊骨給眾人展示道。
姌妖的魂骨如今只有一方印章大小,正散發著幽幽藍光。雖然體積不大,可陳珂還是能感受到附著其上的龐然妖氣,以及略帶刺痛的冷冽感。
“嗯。”安曉見鳩摩仇有他自己的決斷,看完魂骨後,也就隨之點了點頭。
橫豎都是人家妖王在為自己的勢力將來作籌劃打算,而她和徒弟們過幾天就都要分別離開鐵山城了,實在沒必要過多插手此事。
“我現在去城門那裡見那瑟麗。如果你們不想露面的話,可以直接回寢宮休息。”收起魂骨後,鳩摩仇給眾人講道。
大家自然不想去會見一個敵友不明的陌生妖王,於是都跟著安曉回了鐵山城內。
“看樣子,那帝君覃炎,很快就會從西方迴轉了。”安曉的寢宮裡,她對坐在鑲金圓桌上的眾人緩緩說道。
“小子,你怎麼看?”講完當前的情況,安曉師叔率先問到和覃炎關係糾葛最多的陳珂。
“我想先把琉璃和凌薇她們送回大夏。”陳珂思揣幾秒後,看著龍女和肖凌薇,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琉璃和肖凌薇,她們道境太低。如今大家身在大荒,四處強敵環伺。留二女繼續在異鄉闖蕩,他實在放心不下。
“然後我還要回到這裡,最好是能去見見覃炎。”陳珂下定了決心,這次不把自己身上的劫咒和謎團搞清楚,他是不會離開大荒的。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會善罷甘休。”安曉師叔示意因聽聞陳珂還打算冒險而有些激動的二女坐好,隨後對他交代道:“可我過上幾日,就要出發前往更西邊一趟。”
“這樣吧。”安曉師叔說出了自己的安排,“老牛的坑道法陣應該最多三日就能使用了。你先把十九公主和肖凌薇送到玉門關,然後再來和我們匯合。這一去一來的時間加上,相信我和子黎聶玉,到時也能辦完大夏朝廷交代的事兒了。”
眾人簡單商量了幾句,都覺得安曉師叔這個安排可行,隨即也就定了下來。
如今鐵山城裡來了外人,大家又重新搬到了一起。
陳珂今晚有些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琉璃和肖凌薇在為自己還打算繼續冒險而生氣,剛才來客廳送被褥枕頭時,臉色都很不開心。
另一方面,他從大蛇口中得知,覃炎已經征伐完了西面,不日就要回來了。
推開安曉客廳的大門,陳珂走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今晚鐵山城的夜風很大,似乎還夾雜著一絲涼意。
來到宮城最外面的一處亭臺上,陳珂虛看著被山岩遮擋的西方,心中百感交集。
“覃炎啊覃炎,你到底有多強,成了什麼模樣?”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胸前露出的咒印,陳珂喃喃道,“再見面時,我該叫你朋友,還是敵人呢?”
“長夜漫漫,想不到也有同道中人,和我一樣無心睡眠呀。”一記酥糯清甜的女聲,這時卻打破了陳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