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日當頭,草木枯黃。陳珂本不想搭理白澤衝自己炫耀講的知識,但一聽老頭提起神仙,他卻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安曉,你說那帝君,額,覃炎真的能提升人的道境壽命嗎?他到底有多強呢?”陳珂問安曉師叔道。美人師叔在晨間很奇怪的給自己換上了全套鮮豔宮裝。穿著玉環的金色飄帶隨著疾風亂舞,如今她正臉色冷清,目不斜視的看著遠方。
胡楊那個妖王都說帝君法力非凡,甚至還能提升妖怪的道境。而白澤昨天也講過,這可是連天上的神仙們都做不到的事。
再想想夢妖吹噓覃炎的話,陳珂如今非常好奇和擔心,覃炎他到底已經到了何種實力。
如果他真的比天神還要強大的話,依照自己目前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撼動人家一根寒毛,更別提解除劫咒了。
“大荒七大妖王。”聽見陳珂的問題,安曉回頭對他勉強露出一點笑容道:“胡楊,鐵山城城主鳩摩仇,加上大蛇瑟麗,他們已經是其中的數一數二者了。”
“唯一還能稱得上在他們之前的,就是腐海之主,號稱菌神的‘枯’。那傢伙成名數千載,距離飛昇成仙只有一步之遙。傳聞腐海的每一顆真菌巨傘,都是它身體的一部分。”
“但胡楊說過,七大妖王已經或死或降了四個,只剩她、鳩摩仇和瑟麗還在堅持。所以‘枯’顯然是敗了。”
“羽化大修之間的爭鬥旁人難以插手。也就是說,那覃炎的實力最少也在枯之上。如今我只希望他別像胡楊說的那樣,實力不下於西王母就好。”安曉作出了一個不太妙的推論。
“哎......”陳珂聞言也有些喪氣。
大家已經走了不下兩千裡了,周遭的植被景色越來越稀疏荒蕪,此刻陳珂他心裡很是躊躇,也不知安曉說的在鐵山城的故人到底還在不在,管不管用。
話分兩頭,就在陳珂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流土城內,川陀羅也正陪著自己的知歌老大,在戰戰兢兢的接待著一位‘大人物’。
雜亂的城主府被清掃一空,只留了套典雅素淨的檀木桌椅放在中堂。平時髒兮兮的耗子精僕役們,也都拿石灰水泡了幾十遍,實在洗不乾淨的,則暫時被趕了出去。
中堂裡,一位狀若仙女的女修衣袂飄飄,正靜靜的看著拱手施禮,等待使命的知歌和川陀羅。
“奉西王母命。”女子沒有動嘴便有聲音傳來,“如有見到此女,當務必無傷生擒之。”她隨手一展,一副光幕便閃了出來。
知歌和川陀羅趕緊抬頭,想看看西王母想找的人,長得是何種模樣。
光亮亮的圖畫裡,是安曉那張俏生生,彷彿正在昂頭嬉笑著的臉。
“啊!?”而川陀羅和知歌見到畫像之後,就跟見鬼一般,直接同時驚叫了一聲。
“怎麼?”女仙見青衣男妖一臉的吃驚與不自在,就動起嘴唇開口問道:“知歌大人見過此人?”
“實不相瞞......”知歌俯身下拜,用一種非常難堪羞愧的語氣對女子請罪道:“我們之前見過此女....還....放走了她......”
“而且是兩次........”耗子精則哆哆嗦嗦的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