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多了,因為你是囡囡的媽媽,我不想她看到你這個樣子。”
薛星這句話不止是說給她聽的,也是說給自己。
王絮兒帶給他的恥辱,他不會忘記。
“我知道。”王絮兒低低地說道,雙手絞著衣角,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眉順眼。
她知道自己真的錯了。
錯得離譜。
“等會,我去煮麵。”薛星不敢再面對她。
“嗯!”
她開啟電視,然後坐在沙發上。
十分鐘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火腿腸面端在了她的眼前。
王絮兒一下子就哭了,淚珠兒不停的往下掉。
薛星眼角也溼潤了,慌地轉身說道:“趁熱吃,我進去找那塊表。”
說著,他就轉身走進女兒的房間。
很快就找到了那塊表。
這塊表是薛星升任審計部部長的時候,王絮兒給他買的,花了一萬多塊,著實讓他心疼了好久。
薛星現在還記得當時她說的話——
男人的手錶就相當於女人的包包,是男人不能缺少的佩飾。
從那以後,在比較重要的場合薛星才會戴上。
曾經,這是愛的證明。
現在,他感覺是諷刺。
他升職也就是大半年前的事兒,而那個時候,她已經跟陳震鬼混在一起了。
薛星把表揣進衣兜裡,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站在窗子前,抽著煙。
外面萬家燈火,對於他來說,卻是物是人非。
......
王絮兒坐在沙發那裡,茶几上的麵碗裡還剩了一點面。
見薛星出來,她站了起來。
“手錶找到了,我要走了。你自己不要餓著自己,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女兒著想。”薛星冷著臉囑咐道,轉身就走。
王絮兒一把拉住了他:“不要走!”
“沒有這個必要。”薛星試圖甩開她的手,居然沒有甩開。
他不敢用力,畢竟王絮兒還是個病人。
王絮兒兩隻手死死地抱著他的胳膊不肯放開。
“我害怕。”她低低的說道,“昨晚我回來,我就害怕,以前有女兒在,現在女兒也不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