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利涅的電話打過來時，陳舟的兩篇研究論文，還沒有完全寫完。
也是剛好陳舟抬頭時，注意到了靜音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於是便接通了電話。
“德利涅教授，有什麼事嗎？”
陳舟隨口問了這麼一句，他心裡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因為在德利涅心心念唸的標準猜想被解決後，這位老先生可就不怎麼給他打電話了。
這會突然打電話過來，難道又有了新的念想？
德利涅倒是沒有想那麼多，而是直接問道：“你是在研究BSD猜想和黎曼猜想嗎？”
“你怎麼知道？”陳舟有些驚訝，現在數學界的訊息都這麼靈通了嗎？
他還不知道燕大校園網上那則帖子的事，也根本不會往這上面去想。
聽到陳舟這驚訝的聲音，德利涅瞬間便知道了那則帖子的真實性。
旋即，德利涅便將現在數學界的熱鬧，給陳舟說了一遍，順帶著還不忘打趣自己身旁的兩位老友一句。
法爾廷斯和朗蘭茲自然是無視了德利涅說他們的話，他們也聽到了陳舟剛才那驚訝的聲音，現在就等著確認陳舟是不是解決了那兩個猜想。
經德利涅一番解釋後，陳舟頓時明白了過來，可一時間也想不到會是誰，將他的研究訊息寫成帖子，發到燕大的校園網上。
當然，陳舟對於德利涅再次確認的詢問，也並沒有隱瞞，而是如實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的確都是在研究BSD猜想和黎曼猜想。”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再過兩天吧，兩篇研究論文就能完成了，到時候我會發到預印本網站上。”
陳舟這話一說，德利涅頓時驚呼道：“你真的完成了這兩項研究？”
一旁的法爾廷斯和朗蘭茲兩人，也是屏住了呼吸，互相對視了一眼。
陳舟輕笑道：“這有什麼真的假的，我可從來不在研究上開玩笑。”
德利涅很想反駁說一句，你那個“夸父”工程的總指揮，不就是開玩笑的嗎？
但最終沒有說出來，因為陳舟的話，太過令人震撼了。
別看德利涅嘴上說著他只關心標準猜想，可又怎麼可能真的不關注黎曼猜想這個重大難題呢？
那可是黎曼猜想啊！
這次，不再是法爾廷斯和朗蘭茲兩人對視了，德利涅也加入了他們倆。
三人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有眼神中那濃濃的震撼之色，在表達著他們內心的不平靜。
“也許正如有些人說的那樣，他開啟了新的數學時代！”
過了好一會，不知道三人中的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而原本正有些奇怪，怎麼德利涅這邊突然沒有了聲音的陳舟，在聽到這句話後，更加覺得奇怪了，對方貌似不止一個人吶？
陳舟便開口問道：“德利涅教授，是你在講話嗎？”
聲音傳來，德利涅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跟陳舟通著電話。
他連忙說道：“是我在講話。那個，陳教授，恭喜你啊，完成了這些偉大的研究！也恭喜伱將數學帶入一個新的時代！”
“謝謝你的這份讚譽，不過一個新的數學時代，暫時還談不上。”陳舟保持著自己一貫低調的風格，謙虛的回道。
德利涅則是說道：“你太謙虛了，我敢斷言，你的論文發表之時，必然是數學進入一個新的時代之時！”
陳舟這次只是笑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事實上，陳舟剛才的話，還有一層德利涅並不知道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