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日耳曼老頭,我好心照顧你的情緒,結果你倒好……”聽到法爾廷斯的話後,德利涅立馬說道,“我看你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覺得葡萄酸……”
“哼!”法爾廷斯輕聲哼了一下,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事實上,在看到德利涅能收到《數學年刊》和《米國數學會雜誌》,兩個期刊的審稿邀請時。
法爾廷斯的內心,還是有些羨慕的。
尤其是,當這兩個審稿邀請,都是關於陳舟的論文時。
法爾廷斯的心裡,就更加羨慕了。
對於陳舟,不管是外界的評價,還是數學界的評價,亦或者是他們這些老一輩數學家之間的評價,都是極好的。
更何況,陳舟這小子,每一次所發表的研究成果,都能引起極大的關注。
這種關注,倒不是因為陳舟的名氣,更多的還是因為研究成果本身。
這就是很值得稱讚的一件事。
也因此,以往不是很喜歡做審稿人的法爾廷斯。
在收到審稿邀請,發現是陳舟的論文時,也變成了一口答應。
只可惜,這一次,面對兩項研究成果,兩篇論文。
他卻只收到了《數學年刊》的邀請,《米國數學會雜誌》並沒有選擇他。
這是令他十分遺憾的事。
“老夥計,有沒有覺得,我們從一開始,就錯過了?”
見法爾廷斯不再說話,德利涅也不好意思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懟著這位老夥計,於是德利涅轉而說了這麼一句。
聞言,法爾廷斯點了點頭。
只不過,沒待德利涅繼續說些什麼,法爾廷斯又搖了搖頭。
德利涅有些疑惑的看著法爾廷斯,原本到了嘴邊的話,也被他嚥了回去。
法爾廷斯輕聲說道:“他從一開始,就有著自己明確的規劃。也許我們在最初時,努力爭取一下,他會來普林斯頓。”
“但是,不管是普林斯頓,還是麻省理工,最終的結果都一樣,他還是會回到華國。這一點,我相信現在的學術界,沒有哪個人,是看不出來的了。”
“所以,我們與陳舟之間,不能說是一開始就錯過了,因為本來就只是一場註定短暫的相遇。”
說到這的法爾廷斯,稍微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事實上,陳舟的成長,出乎了整個學術界的預料,遠不止你我,也遠不止普林斯頓。”
“就算是陳舟自己選擇的麻省理工,大概從一開始,也沒有想到,自己究竟招進來的,是怎樣一位妖孽天才。”
“我們不得不承認的是,陳舟目前新一代年輕數學家中的第一人,也是年輕物理學家中的佼佼者。”
“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努力爭取,或許會讓這份相遇,變得稍微長那麼一點。但最終,我們還是會分道揚鑣。”
“所以啊,德利涅教授,我們不應該再將目光,全部放在這位已經和我們齊名的年輕人身上,而是應該去發現,那些同樣具有天賦的年輕人……”
法爾廷斯說完這番話後,看了一眼身旁這位沉默起來的比利時子爵。
事實上,法爾廷斯很清楚德利涅真正在想的是什麼。
無它,德利涅還是覺得,陳舟是未來,最有可能解決標準猜想的數學家。
實際上,關於這一點,法爾廷斯也同樣贊同。
當所有的事實擺在眼前時,他也只能發出如剛才那般的感嘆。
作為新一代年輕數學家中的最強者,陳舟自然是最有可能,在未來解決標準猜想的數學家。
但是,對於已經回到華國,並且加入燕大,加入高能所的陳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