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灣區的海邊,克羅斯可謂是輕車熟路了。
只不過,和以往陪弗裡德曼來這裡的心情不同。
這次陪陳舟過來吹海風的克羅斯,心情很是低落。
原本想著在SLAC的夾縫中,尋求最後的實驗計劃。
眼看著離預訂的目標,只有一步之遙了。
結果卻突然冒出來這個“色禁閉”的問題,一下子把他們擋在了門外。
而這個門,偏偏還是比青銅門還要重萬斤的,不可段時間逾越的大門。
想到這,克羅斯不由得嘆了口氣:“唉……”
聽到這聲嘆息,陳舟緩緩扭頭,看了克羅斯一眼。
想了想,陳舟笑著說道:“別這樣,克羅斯教授,說不定明天一早睡醒,我們就邁不過這道坎呢?”
雖然對於這份想法所抱的希望不大,但是以樂觀的態度面對,總好過克羅斯這樣唉聲嘆氣。
克羅斯苦笑道:“要真是這樣,那我以後就是你的專職司機了,你讓我往哪,我就往哪,別說是海邊吹風了,就是海里摸魚都行……”
陳舟聞言,頓時樂道:“在我們華國有句話,叫做千萬別立flag,你要相信,萬事皆有可能。”
克羅斯微微一怔,旋即問道:“你是不是有了解決的思路?”
陳舟搖頭:“這倒沒有……”
“好吧……”克羅斯心底剛升起的一點希望,又瞬間破滅了。
似乎打定了注意,克羅斯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flag,我今天就立在這裡了,只要你能解決‘色禁閉’的問題,順利完成我們最後的實驗計劃,我就給你當司機了,甭管是上天抓鳥,還是下海摸魚,我都聽你的……”
陳舟輕聲笑了笑,沒有說話。
站在路邊的欄杆旁,憑空眺望遠方。
不管是上天抓鳥,還是下海摸魚,都不是陳舟現在所想要的。
他現在的想法,也只有一個。
那就是解決“色禁閉”的這一系列問題,順利的完成最後的實驗計劃。
克羅斯見陳舟不說話,也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肩並肩站著,聽著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迎面吹著有些寒冷的海風。
這會的兩人,雖然凍的有點難受。
但是原本苦悶的心情,卻也隨著海風逐漸飄散開來。
海上零星的燈光,忽明忽暗。
是航行的船隻,隨著大海的波濤,在上下浮動。
一如每一位科研工作者,在未知的科學世界中,上下浮沉。
只為抓住那零星的光芒,好開啟這片未知的世界。
忽然,一道光束朝著陳舟兩人照了過來。
陳舟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這才發現,是遠處那座燈塔的光。
因為先前燈塔是還未點亮的,所以陳舟並不知道,他和克羅斯竟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這個鴿點燈塔附近。
上一次跟著弗裡德曼來海邊,陳舟只遠距離模糊的看見過鴿點燈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