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衛國可把我害慘了,這女人是真的不好對付。
大概是趙衛國敏銳的嗅覺,已經嗅探到了我不同尋常的身份,所以才想到這一招,把他的得意門生,安插在我身邊。
看著列勝男走出病房,我輕輕拍拍了額頭,再次坐了起來。
忽然間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有核實。
王誠怎麼樣了?
那天,我雖然拼盡全力,給王誠輸送了很多真氣,可想起中心大廈牆壁上的那些血,我就又有些開始替他擔心起來。
掀開被子,我跳下床,四處翻找著自己的手機。
列勝男也許還在外邊,我現在還不能出去,只能先找到手機,試著給王誠打個電話。
我正手忙腳亂的翻找著自己的東西,身後傳來一聲優雅的問候:“狄先生,你在找什麼?”
頭皮一陣發麻,我站起來,轉過身,立刻看到列勝男優雅的站在我身後,兩隻明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我,一臉無辜。
兩隻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支支唔唔的說道:“哦,昏迷了兩天兩夜,餓了,我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我看不像,你是找這個才對吧,”說著,列勝男從屁股口袋裡,拽出一臺手機。
打眼一瞧,我就知道,正是自己那臺。
剛要伸手去接,列勝男卻突然收回手去,兩眼冷森森的盯了我一眼,又突然傻笑道:“嘿嘿嘿,現在還不能給你。除非你告訴我,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哎,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警察怎麼可以隨便扣壓民眾的財物呢?快點還給我,不然,我就去警局投訴你。”我厲聲嚇唬她道。
她顯然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巾幗英豪,並不像普通小姑娘那麼好對付。
一揚手機,走到窗前,開啟窗戶把手伸向窗外,他反而威脅我道:“說不說,不說我可就把它扔下去了。現在是下班時間,我不是警察,就是你朋友,扔了大不了賠你一部新的。”
我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也許是真的被我逼急了,也虧得她能夠想出這種鬼點子。
“姑奶奶,算我怕你了,你把手拿回來,別把我手機摔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是乎是要故意煞一煞我的威風,她手腕一抖,手機從她的右手脫手而去,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確無誤的落入了她的左手中。
我的心臟不由自主的跟著抖動了一下。
閉上眼睛,只感覺自己的頭又有點痛了,遇上這麼個小辣椒,以後有得苦頭吃了。
列勝男走過來,一把將手機拍在我手心裡,說道:“王誠他沒事,就在隔壁病房裡輸液,他比你還先醒過來,昨天就吵著要來看你。”
我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知我者列勝男也。
這個聰明的女人,犯起二來讓人哭笑不得。有時候,又表現的如此善解人意。
真叫人又愛又恨。
她扭過身,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扭頭看著我說道:“你頭痛,還是躺下吧,呆會兒,護士小姐姐馬上就要來給你打針。”
說著,她努努嘴,示意我看自己的手背。
這時候,我才發現,手背上多了兩個針眼。
看來,她說的一點兒沒錯,我已經在醫院裡躺了兩天。
我乖乖的躺上去,坐在被窩裡,盯著她好看的側臉和曼妙的曲線,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穩了穩心神,躲開她突然扭頭的視線,我在腦海裡組織著語言。
我該怎麼對她講述那天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