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捧場之後,大佬們都跟著王曉山離開了。
本以為終於可以坐堂接診,沒想到午飯之後,反而更加熱鬧起來。
不斷的有公司和個人前來拜訪。
各種五花八門的錦旗,花籃,匾額,緩緩不斷的被送過來。
這些人裡面,別說認識,大多數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他們來了都是一通客套話,然後放下賀禮就走。
掃一眼落款,就能明白,全都是天心醫藥行業的公司和個人。
看著滿滿一屋子的賀禮,我知道,這應該就是王曉山的權利版圖。
他們敬的是王曉山,不是醫館,更不是我。
一下午門庭若市,直到快下班的時間,才慢慢消停。
忙碌的一天總算過去,萬均堂在萬眾囑目中開張。
雖然我一直坐在醫館裡,哪都沒去,可我知道,天心市整個醫療系統,應該都知道了,醫療協會的王會長,新開了一家中醫館。
他們也許根本就不在乎狄風是誰,只要知道,這家醫館後面,站著的是王曉山就夠了。
而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我不求名,只求利。
名,現在對我毫無用處,甚至會給我招來禍患,利卻可以幫我幹成許多事。
收拾好了醫館,我開著我新買的大眾,回到了城郊的家。
那三個針孔攝像頭,有一個被我裝在了新家的客廳裡。
我擔心,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人可能會對劉小月和兒子不利。
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劉小月,因為說出來怕她擔心。
劉小月仍然一如繼往的對我和兒子好。
只要有家人可以照顧,生活安穩,她就可以幸福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樂此不疲。
有時候,我甚至很羨慕她,因為我把自己活得太累。
我父親說的對,人活在仇恨中,是很難得到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