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力量不是別的，而是生命。”丹老幽幽的說了一句。
接下來的事情，樊禹也是大概猜到了，一個強勢到可以鎮壓一個時代的家族，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
沒錯，就如樊禹猜測的一樣，霸天一族做了讓蒼天都哭泣的事情。
他們來了一次屠殺，大陸範圍的屠殺。
根據密封的神秘卷軸記載：那一日，蒼天被血染紅了，大地之上回蕩的只有悲愴的哀嚎，無數的生靈死在了屠刀之下。
這是僅有的一句描寫。
“斷神一脈出現，他終結了霸天一族動手的所有人，他揮舞著長槍，已一己之力鎮壓整個族群，逼迫他們遠走他鄉。”丹老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那一戰，斷神一脈出現，守護了起源時代的結束，直到第二時代的中期。”
樊禹看著丹老，光是聽著就覺得斷神一脈的霸道，明明是把仙都鎮壓的無法喘氣的種族，就這樣被一人團滅。
“斷神一脈之所以出現，很多人推測是因為大地給了他力量，用特殊的力量造就了這一脈。”丹老追憶，說道：“比起尚有蹤跡可尋的霸天一族，斷神一脈是真的無跡可尋。”
“那霸天來自何地？”樊禹掐住了重點。
“起源的深處。”
“起源的深處？”樊禹疑惑：“那是什麼地方？是說時代？還是一個特定的地方？”
“這是時代，亦是地方。”丹老很耐心的回答了他：“聽聞，有人真的追尋了一輩子，發現了這個真相，至於是真是假，也就只能聽聽了。”
“好奇。”樊禹笑了一聲。
看著樊禹這模樣，丹老也不擔心他會接觸到這個層次，不說是樊禹，就算是現在上界的超級道統也不可能接觸到。
自己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因為機緣巧合之下，從一塊石碑上翻譯了一次，之後又是結合一些古老塵封的卷軸知道的。
不說完完全全的貼合實際，那也絕對是差不多，至少偏差的也不會太多，因為這段歷史，是被無數人都認可的存在。
“霸天一族的突然出現打破了太古時期的平衡，在他們征戰的年代裡，越來越多的體質者不斷出現了，他們出生就是擁有可怕的力量，是修煉裡面的奇才。”
“隨著時間的推移，體質也是漸漸的出現了強弱之分，而名列前茅的……一直都是那幾個而已。”丹老解釋：“那個時候，有人推論說，霸天一族來自其他地方，他們有可能是被驅逐的種族。”
“被驅逐？怎麼可能？”樊禹覺得不能接受。
如此強大的種族，居然是被驅逐的。
“很多人都這樣說，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似乎恰恰就是這樣。”丹老鄭重的說道：“霸天一族在單打獨鬥間，不能勝過那個時候最差的體質強者，這是有人統計過的。”
“假的吧。”樊禹懷疑。
丹老微微撇眉，之後繼續說道：“這是前期的霸天一族，到了兩個時代之後，他們的單體戰鬥力直線提高，已經有著第一體質的稱呼。”
“另外，根據記載，霸天一族出現的人，至少有四代沒有遇見過所謂的，天驕牆壁。”丹老看著樊禹。
“他們都是單獨出現的？”樊禹問。
“沒錯。”
樊禹看著丹老，又是看了看路天所住的房間牆壁，一時間竟然是有些愁眉不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
不過，丹老倒是灑脫多了，他看著樊禹，笑道：“只要你讓霸天體臣服你，說不定很多事情都不用顧慮了。”
“額……”
樊禹看著這有些不靠譜的師傅，一時間竟然是覺得這次說的話有那麼一絲道理了，他所擔心的事情，就是好多年前的人們擔心的事情。
“再說吧，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解決呢。”樊禹揮了揮手，又是一個竄身撲倒了床榻上，腦海裡面默默的思考著。
霸天體，是一個定時炸彈，他正在糾結要怎麼對付這個事情，剛剛開始還以為師傅給自己找了一個好幫手，現在看來……呵呵，沒把自己給坑掉就是萬幸了。
他埋頭思考，不再理會丹老那邊。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