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漲紅,咬牙切齒道:“帝君息怒!老夫剛才……不是這個意思!”
司徒戰冷笑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白天行冷冷道:“樊禹殘殺了我宗天驕黎山,奪走了他的傳承寶物飲血魔鐵刀,我只是希望,帝君能給我鐵血堂一個交代!”
司徒戰不悅道:“朕早已說過,之前的武之試煉,並無規則可言,生死個人自負。黎山死在了秘境中,只能怪自己實力不濟,又如何怪得了別人?”
白天行心中剛壓力的怒火,又騰地升了起來。
“這麼說,帝君是執意要與我鐵血堂交惡了?你就不怕老夫盛怒之下,直接帶著鐵血堂,投奔其他帝國!”他面色猙獰,咬牙切齒。
聽到這話,司徒戰的臉色也終於變了,真的變了。
他目光閃爍,望了樊禹一眼,道:“有什麼話,等這次心之試煉結束後再說,到時候你們的恩怨,你們的仇隙,朕都給你們一個解決的機會!”
這一番話,不僅是說給白天行聽的,也是說給樊禹等人,和“幽無音”聽的。
白天行聞言,大有深意地望了司徒戰一眼,竟是果斷地抽刀後退,退回了觀禮堂上。
而樊禹始終一言不發,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
他的目光深邃,深邃得像是個活了無盡歲月的老人。
“想要最後確認一次我的價值,然後再決定,究竟是把我當作棄子,還是要保我到底嗎?”
樊禹已在心中冷笑:“很好,司徒戰,我今天所幸便手段盡出,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
不給眾人再爆發矛盾的機會,司徒戰大袖一甩,背後的登天長階,驟然綻放出了溫暖的白光。
他朗聲道:“所有參賽武者,即刻來臺下集合,心之試煉,即將開始!”
人群又是一陣騷動,聽到司徒戰這一聲暴喝後,才終於從剛才的混亂與驚變中回過神來。
不少人望向樊禹和“幽無音”的眼神,頓時多出了許多莫名的意味。
不到十個呼吸的時間,一陣此起彼伏的破空聲後,三百餘名武者便已全部匯聚在長階之前,屏息凝神,不斷調整起自己的狀態。
儘管當初武之試煉結束後,還剩下了四五百名武者,但由於那場裂風獸脫困的驚變,給大家帶來的刺激實在太大。
不少人心灰意冷之下,竟是直接放棄了接下來的心之試煉,直接回到了各自的家族宗門中。
就連震石和白桃,竟也放棄了唾手可得的獎勵與排名,退出了這次的天驕大比。
只不過,他們究竟是真的心灰意冷,還是害怕和黎山那樣,死於樊禹的劍下,這就不得而知了。
人群最前端,樊禹三人長身而立。
“幽無音”也站在三人的不遠處,眼神陰翳,臉色狠戾。
除了剛才那一次交手後,樊禹和“幽無音”都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彼此一眼。
都誰都能感受得到,二人之間那幾乎已凝成實質的殺意。
眼看眾人面前的無盡長階上,白光已經璀璨到了極致,伴隨著雲蒸霧罩,已經變得如同通天之路一般,司徒戰這才收起了手中的玉璽。
他淡淡道:“本次心之試煉,和往常的帝國天驕大比一樣,都是走這道問心長階!一步一積分,若能登頂山巔者,便可獲得五千積分!“
“至於其中的規則與變化,相信你們從背後的家族與宗門中,已經早有聽說,朕便不再此贅述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之前就是因為帝國臨時起意,將武之試煉由以往的擂臺賽,改為了滄海秘境獵殺魔獸,才發生了意外,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傷亡與損失。
若是這心之試煉,也發生了變化的話,眾人恐怕就要吃不消了。
就在這時,司徒南風對著樊禹笑了笑,也走入了人群當中,竟是要陪著他們一起,參加這場心之試煉。
而司徒戰和司徒狂對望一眼後,也朗聲道:“收攏心神,凝聚心意,一炷香之後,開始登問心長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