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滅族,也必定要元氣大傷!
弱肉強食,這便是武道世界的殘酷。
不過,這都是周家自己自找的,
就像這已身首異處的周文昌,也完全是自己自找的!
望著仇人死於自己的劍下,樊禹目光平靜,胸中卻熱血激盪,有一種說不出的酣暢淋漓。
彷彿長久以來的積怒,都在這一刻徹底散發!
他握劍的手,輕輕顫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重返至高天后,將無極子當眾斬殺的一幕!
這不僅僅是他心中,最深處的執念。
也是他這一世中,註定迎接的宿命!
樊禹深吸一口氣,將劍在雪地輕輕一抹,抹去劍上的血跡後,收劍入袖,頭也不回地外面走去。
那把百毒劍,自然也被樊禹收入了囊中。
雖然這種陰險歹毒的源兵,他根本不屑去用,但這好歹也是一件地階中品的源兵。
樊禹當下已是囊中羞澀至極,若是能將這劍,放到一些黑市上去賣了,那也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至於周文昌的屍體,他卻沒有去搜。
他已看出,周文昌身上肯定沒有其他寶物,否者也不會就這樣被他輕易的斬殺。
眼看樊禹就要消失在小巷中。
周蕊面色慘白,望著樊禹的背影,終於鼓起勇氣喊了出來。
“你……你等一等!”
聽到這話,樊禹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險些被周文昌玩弄的周蕊。
樊禹卻沒有等。
但周蕊的下一句話,卻是讓樊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周蕊大聲道:“你若不想在一炷香後,中毒身亡的話,就應該停下來,好好聽一聽我的話!”
樊禹轉身,回頭,目光冰冷,如劍鋒銳利。
周蕊喉嚨一緊,臉色發白道:“我說的是千真萬確!若你就這麼走了,絕對會很快就莫名其妙地身中劇毒而死!”
樊禹沉默了片刻,冷笑道:“我跟你們周家,乃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不光殺了周思,還有你們家族的麒麟子周牧,如今又斬首你們家主,你不為他們報仇,反倒這樣提醒我?”
周蕊臉上一陣青白交替,忽地慘笑道:“殺了又如何,他們本就該死罷了!我只恨自己實力不濟,沒有機會親手殺了這些人!”
樊禹皺了皺眉頭,不置可否。
他冷漠道:“有話,就快說。”
被樊禹冰冷的目光一掃,周蕊心頭彷彿被紮了一刀,卻又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她咬牙道:“剛才你那木屬性的防禦源器,是不是被周文昌的本命源種咬了一口?”
樊禹點了點頭,眼神已經冰冷到極致,臉上也浮現出不耐之色。
周蕊趕忙道:“你若以為,將那源器冰封起來,待會兒以源力溫養後,就可以讓那源器恢復如初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
不等樊禹開口,她便接著道:“周文昌本命源種內的毒,是發生過異變的!”
“這毒蟄伏在你的源器中,若不以源力煉化還好,只要你一煉化,它就會順著你的源力,鑽入你的玄脈中!”
樊禹目中精光一閃,拍了拍空間錦囊,春秋木便已出現在了手心。
一層厚如手掌的藍色冰晶,已層層包裹住了春秋木。
但透過冰層,仍舊可以看到,原本深綠色的樹幹,如今已泛起詭異的紫色,紫得發黑。
不過,似乎是毒性已經耗盡了一般,並沒有再繼續蔓延擴散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