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一翹,“所以,如今我來替他拿走這道獸魂,又有何不妥?”
趙武義嚥下喉間的鮮血,嘶啞道:“幽無音,你這自私自利,卑鄙無恥的小人!”
幽無音臉色一變,還沒開口,趙武義又咆哮道:“我們六位師兄弟,為了征戰廝殺了那麼多天,難道還不夠嗎!?這道裂風獸的獸魂,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半分力氣沒出過,也有臉來恬不知恥地拿走?”
幽無音聲音冰冷,道:“夠,當然夠,你們幾個為我做的一切,我當然很感激。”
趙武義怒嘯道:“感激?要不是因為你,他們幾個也不會慘死在裂風獸的手下!把大家當做擋箭牌,犧牲他人保全自己,這就是你的感謝?”
“趙武義,莫要忘了你的身份!我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評價!”幽無音眼中殺機一閃,道:“你信不信,就憑你今天勾結樊禹,與我為敵之事,回到宗門之後,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恨不得跪在我面前苦苦求饒!?”
“求饒?哈哈哈哈哈!”
趙武義吐出一灘帶血的口水,大笑道:“我趙武義,雖為煙雨樓核心弟子,卻從未享受過宗門的庇護與好處!也罷,煙雨樓如今竟是由你這樣的人來當道,那我這核心弟子的身份,不要也罷!”
“我趙武義,今日脫離宗門,從此與煙雨樓再無關聯!”
說罷,趙武義嘩啦一聲,撕去了身上的煙雨樓武袍,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身軀。
幽無音咬牙切齒道:“你敢叛宗?很好!今日我就以少主身份,手刃了你這叛徒!”
空氣陡然炸裂,幽無音身上疾風環繞,手持一把深紫色的鐮刀,如同索命死神,朝趙武義的頭顱狠狠割去。
但樊禹怎會讓他如願?
“幽無音,上次有杜雲濤那隻蟲子,讓你僥倖逃出生天,可這次,我看又有誰來幫你?”
“我要讓你明白,這個世界上,還從來沒有人,敢從我手裡搶走東西,把我當成槍使!”
樊禹鬆開雨洛,斷劍一揮,撕裂海水,如門板般直掃幽無音。
就在這短短的幾十個呼吸間,依靠著飲日吞月的霸道,樊禹力量又恢復了三成之多。
當下一出手,便是帶著必殺之心!
一聲劇烈的金屬碰撞聲後,樊禹替趙武義擋下了這一擊,兩人手臂狂震,同時後退。
雨洛驚聲道:“怎麼可能!”
——在這一擊之下,樊禹竟然落在了下風!
要知道,幽無音精通刺殺奇襲,卻並不擅長正面對拼,當日臥雲大道的圍殺之戰中,樊禹可是以靈光境五重,就將其三招擊敗了的。
如今樊禹突破到靈光境九重,戰力幾乎暴漲了一倍,卻反而不是幽無音的對手了。
雖然這與他才經歷了一場大戰,身負重傷有關,但誰都可以看出,幽無音跟七日前敗在樊禹手下時相比,如今突然強大了數倍不止!
趙武義趕忙道:“公子小心!幽無音有古怪!這次進入秘境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光實力暴漲,還多出了許多以前從未見過的手段。”
樊禹擦去嘴角鮮血,輕輕點了點頭。
其實不用趙武義提醒,他也早就感覺到了幽無音的異常。
不光是身上氣息和行事作風大改,實力也變得深不可測,讓人捉摸不透。
更加詭異的是,幽無音手中那把拘魂攝魄鐮,明明是杜雲濤的本命源兵,如今到了他手裡,卻沒有絲毫不適之感,簡直到了如臂使指,血肉相連的程度。
此時此刻,被幽無音有些泛紫的眼睛盯住,樊禹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惡寒。
但,這卻絲毫不妨礙,樊禹對他的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