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禹心意一動,莫非這孩子天賦異稟,知道這裡不同尋常,可能會有危險?於是樊禹後退幾步,果然剛一退出客棧小傢伙立馬就不哭了。
再一進去立馬就哭,只好又退出來,看見懷裡小傢伙噘嘴的可愛模樣,樊禹苦笑不得,絞盡腦汁之後才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一翻手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個捕獸瓶來,當做玩具放到了小傢伙的手裡。
果然有了玩具小傢伙的注意力立馬就轉移到了玩具上,在也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就連樊禹再次進入客棧都沒哭沒鬧,鬆了一口氣的樊禹也是這時才注意到,這裡竟然有些很重的血腥氣。
與外面那混合著塵土的血腥味不同,這裡的味道很新鮮,應該是剛死人不久。
一樓大堂看著與尋常客棧沒有什麼兩樣,桌椅擺放都很整齊,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放在這裡就變的不正常起來,因為這裡才剛剛經歷過一場大爆炸。
客棧沒有倒塌還勉強可以說築的好,但是連窗紙都沒破,裡面的桌椅沒有絲毫移動這就說不過去了,要知道這麼大的爆炸整個小鎮都會有震感的。
這一點也恰恰印證了樊禹的感覺,要說這裡沒有貓膩的話,樊禹是肯定不信的。
雖然自己對仙人抱有一顆敬畏心,但是最終卻是他死了而自己活著,所以樊禹現在有點自信心爆棚了。
藝高人膽大的他,就這麼抱著小傢伙直接上了二樓。
鄭什長最終還是沒走窗戶,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根本推不開,他心裡知道,恐怕自己的命馬上就要被人拿走了。
臨近死亡,鄭什長的膽子也大了一些,高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有本事出來和我一對一。”
他這麼問當然不會有人回答他。
可是樊禹在上樓梯的時候,冷不防的卻被他這一嗓子嚇一跳,本就處於緊繃狀態準備應對任何的突發狀況,卻萬萬沒想到會冷不丁的蹦出來這麼一句。
幸好從這句話裡可以聽出這裡還有活人。
發現了有活人,樊禹的腳步反而聽了下來,站在樓梯中間不上也不下。
因為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救這個人,從目前來看除了自己懷裡的小傢伙外,其他的活人應該都是鄭國的騎兵。
而自己則是這個鎮子上唯一一個活下來並且能夠表達自己思想的人,所以一旦被他們看見就難免要走露風聲,到時候只要被有心人一查,就肯定能查出點什麼來。
思量再三之下,樊禹決定悄悄的離開,而樓上這個人是生是死就看他造化了。
只是他剛一抬腳,就發現原本守在門口的那幾具無頭屍體竟然衝著自己過來了。
這些天樊禹一直在研究水雷術,時間消磨之下也的確有不少進步,當下在這幾具屍體的上方各自凝聚出一滴水珠,然後準確的滴落在了屍體的腔子裡。
就是這麼一顆不起眼的小水珠,在落到腔子裡後,卻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這幾個屍體立馬就癱軟在地,與普通屍體一般無二了。
五雷術控制天地本源,的確是鬼物天生的剋星。
順手處理了這幾個不開眼的屍體後,樊禹發現自己的頭頂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具頭顱。
如果鄭什長出來的話,肯定能一眼就認出這是猴子的頭顱。
頭顱一出現後,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嘴裡一直嘟囔著:“你們怎麼不救我啊?”
樊禹一眼就看出它是這裡的關鍵,二話不說一根冰針就甩了過去。
可偏偏好像這個頭顱能預知樊禹動作一樣,在樊禹甩針的時候,竟然直接從房樑上翻了下來。
張開一張血盆大口,對著樊禹就咬了過來,樊禹也沒慣著它,抽出刀來一刀就把這個腦袋給劈成了兩半。
鄭什長在屋子裡等了很長時間的沒見那些無頭屍體撞門進來,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原來的撞門聲早就消失不見,眼下整個客棧顯的靜悄悄的。
鄭什長沒有傻到去直接開門檢視,而是找走到窗邊,再次嘗試看看能不能開啟窗戶。
結果輕輕一推,原本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開啟的窗戶就這麼輕易的開了。
好不容易看見了逃生的希望,這回鄭什長沒有任何猶豫,縱身一躍就出了屋子,只是眼下週圍環境更加昏暗,幾乎什麼都看不清,鄭什長估計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摸著黑走了一里地,鄭什長撿了一些木頭物件,用懷裡的火石點著,又拿出了乾糧和水袋來補充體力。
之前在客棧裡流了不少冷汗,眼下水袋裡的水沒幾口就被喝光了,之前過來的時候鄭錢見到了一個茶鋪的幌子,想來那裡應該會有水的,可是眼下他只想趕緊吃完乾糧好好的睡上一覺,成天的這麼提心吊膽擔驚受怕換成誰都受不了。
鄭什長沒睡在火堆旁邊,這裡人夏境,要是睡在火堆旁邊,那真能烤死個人。
並且出於安全起見,鄭什長在火堆三十丈外,翻到了一床棉被個一個門板。
把鋪子鋪在門板上,再用薄被子蓋上,很完美,也很舒服,就這樣鄭什長進入了香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