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的容貌已經恢復了,不再是那副老頭模樣,可是難保他們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方法,來識別自己。
所以自己從那裡出來之後,就一直在不斷的掩蓋自己的行蹤,只希望他們不會注意到自己。
同時樊禹心底還有一個擔憂,那就是之前分析出的那個“內奸”,不然自己來回的行蹤,怎麼可能暴露,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麼準確的給自己下套。
但是這些鬼物有隻知道自己的查這件事是人,可是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因為一旦他們知道自己就是樊禹之後,就覺不會用這麼幼稚的辦法來陷害自己。
所以這個人,一定是除了曹白君之外的其他知情人。
眼見眼前這位爺愣神,夥計也沒介意,而是再次出聲提醒道:“這位爺,您打算買點什麼?”
樊禹這才回過神來:“嗯,我看看劍。”
小二道:“得嘞,這位爺,您看看這把。”
在這做小二的眼裡肯定得有,一看樊禹穿的這身,在加上腳上的靴子,就把樊禹的“真實身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於是也沒給他介紹什麼寶劍,而是直接開到一年牆壁前,指著其中一把道:“這把劍可是仿照全南風全大俠未封劍時候的佩劍所鑄,也不貴,五兩銀子您就拿走。”
小二的報價也側側面印證了樊禹的設想,果然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就只配買這種劍。
樊禹倒不怕小二亂報價,宰自己一筆,因為這裡往來的幾乎都是江湖人,這些人哪裡磨的開面子砍價,但一旦知道自己買賠了,那事後肯定是要回來砸場子的。
所以這種鋪子一般不二價,但是給出的價格通常也都是公道價。
牆上這把劍從外形上看,還真是那麼回事,雖然細節上肯定與全南風的那把有出入,可是賣相上還是不錯的。
小二把劍拿下來遞給樊禹,示意他可以拔出來看看。
樊禹也沒可以,伸手把劍從劍鞘裡拔了出來。
只聽聞滿屋子倉啷啷一聲,一道寒光一閃而過,再一看,劍身都能當鏡子用的寶劍,就出現在了樊禹的右手上。
樊禹看著寶劍,聽著劍尖的餘音,點了點頭,以五兩銀子買了這樣一把好劍,並不虧。
之前進門小二說的話也的確不是自吹自擂,而是這裡的鑄劍手藝的確精湛。
樊禹雖然一路低調,可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作為武功登峰造極的人物,對於兵器自然是熱愛。
雖然自己已經有了那柄生肖刀,但是就跟那個男人不想三妻四妾一樣,不管什麼兵器,只要是好的,那樊禹就都想擁有。
所以今天在這見識到了這把五兩銀子的好劍,樊禹也不由自主的誇讚道:“好劍,我瞧這鑄劍用的手法應該是碳淬吧。”
這話小二沒接,而是一直在櫃檯上算賬的老掌櫃接了過去:“我看這位大爺,您也是懂行的吧,剛才您拔劍用的手法,應該是“震三震”吧。”
老掌櫃這話一出,樊禹也是一驚,自己的這手法還是從那瘋子師傅越來的呢,現在可以肯定的說已經絕種了,除了自己不會有人再會了,但是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這不起眼的店鋪裡能被認出來。
還是太大意,見到好東西一時有些得意忘形。
老掌櫃不知樊禹所想,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在拔劍的時候,利用巧勁兒,分別在剛開始拔,拔到一半和拔到劍尖的時候一震,然後根據聲音來分辨劍中有沒有雜質,以及劍有沒有鑄歪,甚至熟練之後連劍的鋒利程度都能聽出來。
這種神乎其神的手法我也只是在一本書中看到過,只是以為要都絕跡了,卻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見到了。”
樊禹故作豪爽的哈哈一笑:“老人家嚴重的,我也只是能大概聽聽劍裡有沒有雜質而已,至於你說的什麼鋒利程度那實在是太過縹緲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震三震的確沒有傳說的那麼神,只是也沒樊禹說的那麼不堪,這種手法,的確可以清楚的聽出劍中到底有沒有雜質,只要稍微有一點點的雜質,其實都是會被聽出來的。
老掌櫃也是一笑道:“這位大爺,老頭一生愛劍,一生痴劍,這震三震也算我人生中的一個遺憾吧,今天您幫我了了一個遺憾,那我做主,這鋪子裡的劍,您隨便挑,哪怕是把鎮店之寶,那把斷水劍拿走,我也不皺一下眉頭。”
小二在旁邊聽的都快要背過氣去了,原因無他,主要是老掌櫃的你送劍也就算了,居然還把自己家最貴重的寶貝給點了出來,這不是故意指給人家看的嗎?
樊禹知道老掌櫃打的什麼算盤,當然他更知道斷水劍。
雖然這下四境,並沒有像上五方一樣,給仙兵定級,可是歷史上的一些神兵利器卻有一個上兵器譜。
當然這兵器譜上的兵器也不一定非得是利器,甚至更不一定是靠殺人才上去的。
比如這兵器譜的第一位兵器,就是一塊石頭,石頭很普通,可是當它拯救了千萬萬的人後,它就不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是一件神兵利器。
要說這塊石頭如此出名,被人追捧,也是偶然,因為傳聞很久以前,四境出現過一位暴君,這位暴君殘暴到什麼程度?
他只崇尚武力,也根本不會治理國家,所以他的國家沒有農商之別,沒有男女之分,所有人都要充軍,是真正的全民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