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洛嘴上雖是在罵,眼睛卻是在笑,不過卻有些嬌羞。
樊禹沒有回答,只是苦笑。
二人有些心虛地對視一眼,同時沉默了下去。
顯然,兩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誰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下去。
氣氛一時變得十分尷尬。
樊禹乾咳一聲,突然道:“對了,那把劍……”
隨著他打破沉默,二人這才重新將注意力,煞有介事地放在了那把斷劍上。
斷劍還保持著之前的模樣。
但在經歷了這樣一場驚心動魄的劇變後,似乎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但究竟哪裡不一樣,雨洛卻說不上來。
樊禹卻很清楚。
事到如今,結果這麼長時間的波折後,這把無主的神器殘劍,終於完完全全地認他為主!
樊禹撿起斷劍。
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感觸,瀰漫心間。
彷彿他此刻握住的,不是一把冷冰冰的頑鐵,而是自己血肉的一部分。
——就像是左手握著右手,左腿挨著右腿,完全沒有任何陌生之感。
樊禹大笑起來。
心念一動之下,十脈震顫,混沌源力呼嘯而出,直奔斷劍而去。
而這一次,對於樊禹的源力,斷劍再也沒有絲毫抗拒。
只見斷劍之上,光輝暴漲,如同星河般絢爛的強光噴射而出,馬上便產生了一股恐怖的吸力。
樊禹面色陡然變得蒼白如紙,立即中斷了源力的輸送,整個人如同被抽空了一般,有氣無力地跌坐下來。
他面色蒼白,雙目卻在放光,喃喃道:“好恐怖的消耗,不過……”
雨洛明白他的意思,因為她自己,也被剛才那一幕所震驚。
——好恐怖的力量!
樊禹能感覺到,儘管斷劍如今只能發揮出一絲的力量,但就是這一絲,也已經超出了他當前境界所能達到的極限。
樊禹和雨洛對望一眼,臉上同時泛起驚喜之色。
有了這樣一把劍,豈不是等於有了一道逆轉生死的殺手鐧?
雨洛激動道:“這樣一把劍,總該有個對得起它的名字吧?”
樊禹道:“能夠收服這把劍,本不是我一人之功,而是靠著那些臨淵城的英靈相助,我才能夠反敗為勝,化險為夷。”
雨洛的眼睛亮了,“你的意思是說……”
樊禹朗聲道:“既然如此,我今日便為此劍重新命名,劍名臨淵!”
臨淵二字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