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洛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卻不想對在樊禹的秘密上過多糾纏。
雨洛笑道:“那麼,你的劍呢?”
“你可別告訴我,要用李向晨那把破劍,來玷汙臨淵城的這些英靈。”
樊禹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會,李向晨的那把劍,我只是暫時用一用,後面要拿去賣的。”
說罷,他已從腰上拔出了一把劍,輕輕放在了桌上。
一把無名斷劍。
劍鋒粗糲,劍身殘缺,從頂端斷裂的缺口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交錯蔓延。
就連握劍的劍柄,居然也有斑斑鏽跡。
雨洛美目圓睜,秀口微張,道:“怎麼會是這把劍?”
樊禹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道:“這把劍有什麼問題嗎?”
雨洛欲言又止,半晌之後,終於嘆了口氣,道:“我知道,這把劍是你爹的遺物。”
“我也聽你說過,這劍倒也算得上堅韌萬分,但不管怎麼說,這也不過是把殘次的斷劍啊……”
她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但以兩人的關係,樊禹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在旁人眼裡,這把無名斷劍,看上去破破爛爛,毫無靈性,而且樊禹得手以來,至今沒有發揮出過任何神通。
可能就像雨洛說的那樣,除了異常堅硬之外,這斷劍真的是一無是處。
“可是很多事情,又豈能只看表面?”
樊禹又笑了笑,道。
“礙於一些原因,我不便與你細說,但你想一想,若這劍真的是個廢品,我為什麼還如此珍重,甚至不惜每日以精血溫養?”
雨洛啞口無言。
她眨了眨眼睛,道:“算了,我不問了,我也不想知道。反正你這臭小子,老是喜歡搞一些神神秘秘的花花腸子,就算我問了,你也不會說的。”
樊禹哭笑不得,摸了摸鼻子,這才是真的啞口無言。
雨洛突然道:“你準備什麼時候祭劍?”
樊禹道:“現在!”
雨洛瞪眼道:“現在?就在這裡?”
樊禹笑道:“不錯,擇日不如撞日,而且,還有哪裡比我自己家裡更讓人放心?”
雨洛目光灼灼,道:“那——需要我幫你做點什麼嗎?”
樊禹仍舊是笑,道:“那倒不必,你好好看著就行。”
雨洛正要開口,便看到樊禹臉上表情一肅,立即乖乖地閉上了嘴。
只見樊禹的兩隻眼睛,一隻被純黑色的氣流籠罩,另一隻則變成了純粹的白。
兩種氣流交錯流轉,最後只剩下一種宛如混沌般的深灰。
就在這時,樊禹喉間發出一陣悶哼。
他胸膛狠狠用力,竟是從心臟中,擠出了一絲灰氣繚繞的本命精血,一閃沒入了血靈精華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