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相天魔功,此刻已經完全解除,魔騰立即恢復了那猙獰而醜陋的模樣。
只不過,相比起前一刻的得意與癲狂,魔騰猩紅色的眼睛中,此刻滿是驚駭與痛苦。
他就像是一條滿是傷口的蛆蟲,在地上不斷地蠕動。
而他的傷口也在蠕動,迅速癒合!
他還沒死,聚源境的武者,生命力之頑強,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
一眾臨淵城武者心頭冰涼,彷彿見到了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魔騰氣息就已經恢復了小半,就要掙扎著爬起來。
但樊禹,卻恢復得比他更快!
“剛才那一劍沒能劈死你,那麼現在這一劍呢!?”
樊禹高高躍起,朗聲咆哮,聲如雷霆。
“劍劈群山!”
一道炸裂燃燒的恢弘劍氣,從頭頂呼嘯而下。
“不!!”
魔騰連絲毫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整個人便隨著焦灼的地面,被一劍劈成了兩半!
一劍,一劍而已!
這恢弘而絢爛的一劍,不僅劈在了魔騰的身上,也劈在了所有魔山宗弟子的心上。
更是如同一個閃耀的傳說,凝固在了臨淵城的歷史上,凝固在了每一個臨淵城武者的心中。
一劍,魔山宗宗主魔騰,當場隕落!
“尊主……尊主他死了?”
“尊主怎麼會死……尊主怎麼會死……”
“不!”
魔山宗弟子,當即失聲哀嚎起來,一個個像是被抽了魂魄一般,手腳冰涼,雙目無光。
反倒是處在下風的臨淵城武者,在樊禹在燃燒的一劍下,似乎從內到外地被點燃。
“衝!剿滅魔山宗的餘孽!”
“這魔頭已死在樊家主的手中,此戰我們必勝!”
樊禹盤膝坐在地上,沒有動,聽著周圍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半眯著眼睛,緩慢地調息起來。
這一劍之後,血脈秘術的持續時間終於結束,他體內源力奔浪般逝去,連同那枚火蓮源種,重新回到了樊陽的體內。
隨之而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寒冷,和虛弱。
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此刻,就算是一名玄脈境三四重的低階武者,也能輕而易舉地就殺了他。
但卻沒有人再能夠殺了他,他也不需要再動手。
魔騰一死,魔山宗士氣徹底崩潰渙散,已經成為了喪家之犬,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