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腦子正常的人,在得知他成為符師後,就算不全力交好,也是絕對不敢有絲毫得罪的。
尤其是,他還是這樣一個極具潛力的“天才符師”。
畢竟,放眼整個臨淵城,除了樊禹外,恐怕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能將符篆繪製到這樣的水準。
這些天,要不是他以閉關修煉為由,謝絕一切訪客,樊家早就被那些前來結交的人踏破了門檻。
樊禹將這些木盒收起之後,對樊禮道:“三長老,這些沉水源木根花了多少錢?”
樊禮搖頭道:“若真要算起來,本來至少也要三萬多源幣,但如今卻是分文不收。”
樊禹笑著道:“那倒不必如此,該多少錢,就全部給他們,反正我樊家如今也不缺錢。”
聽到這話,樊禮也哈哈大笑起來,道:“家主所言極是,我這就派人將源幣送到他們的府邸上。”
說罷,樊禮轉身便要走,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停下了腳步。
他有些擔憂地道:“樊禹,明天就是預選賽了,你真的已經作好準備了嗎?”
樊禹道:“三長老只管放心便是。”
樊禮嘆了口氣道:“我倒不是擔心你在擂臺上會打輸,我是怕到了明天,李家的人會不會在暗中動一些手腳。”
樊禹平靜道:“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罷了。”
他突然展顏一笑道:“更何況,我們如今手裡有這麼多符篆,就算是砸,也能把李家那些人砸死了。”
聽到這話,樊禮才終於放下心來,轉身走了出去。
樊禹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不見。
他深深地嘆了口氣後,眼神逐漸冰冷下來,湧現出一絲極其恐怖的恨意和殺意。
儘管樊禹在極力壓制,但仍然有些難以自持地顫抖起來。
“時間過得真快,就只有不到一天了嗎……”
他咬牙切齒道:“沒想到,李家竟然有這麼大的野心,竟然真的和那些人勾結在了一起。要不是從大長老口中知道了當年的事,恐怕至今我還矇在鼓裡!”
“不過也好,既然你們攪在了一起,新仇舊賬,那就一併來算!”
半晌之後,樊禹才勉強控制住心中的殺意和仇恨。
他嘆了口氣,望向北方,又自言自語道:“三十年了,大長老,希望在那枚養源破障符的幫助下,你能真正突破到聚源境,從牢底破關而出吧……”
“樊家,需要你的時候到了。”
說完這話,樊禹人已消失在演武場上,重新回到了密室當中。
對於這場即將席捲臨淵城的浩劫,樊禹已經作好了一切能作的準備。
剩下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密室內,樊禹渾身黑白之氣繚繞,顯然已經催動了飲日吞月訣,以一種堪稱逆天的速度修煉起來。
隨著他的不斷吞噬,原本晶瑩如玉,流淌著明亮光澤的沉水源木根,逐漸源氣盡失,由深邃的藍色,迅速變成了灰色。
旋即崩碎開來,化作飛灰消散在空中。
而樊禹玄脈中的源力,就像沒有止境一般,開始迅速增長。
自從第十條龍脈開啟後,樊禹便發現,自己的身體彷彿成了一個無底洞,任憑如何吸納天地源氣,也無法打破靈光境的瓶頸。
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估計早就已經突破十次了。
但樊禹並沒有著急,他很清楚,根基打得越牢,將來破境後的潛力也就越大。
不過,讓樊禹無語的是,尋常源幣中蘊含的微薄源氣,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作用。
只有類似於沉水源木根這種,蘊藏著精純源氣的天材地寶,才能夠增進他修為的增長。
只可惜這樣的寶物,在臨淵城中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