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妖靈傳承樊禹嘆息道：“只是……”
雨洛道：“只是什麼？”
猶豫片刻後，樊禹才道：“只是這個過程會非常痛苦，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得住，我也不能保證，是不是一定就能成功。”
雨洛聞言，俏臉立刻一白。
她很清楚，連樊禹這樣性格堅毅的人，都說“非常痛苦”，那麼這種痛苦，就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承受的。
但她的臉色雖發白，眼睛卻依然發亮。
雨洛笑道：“承受得住又怎樣，承受不住又怎樣，還不是要試一試？”
她的聲音中，突然出現了一絲酸楚，“而且，你現在變得這麼強，以後恐怕也只會越來越強，我要是永遠困在靈光境一重，又怎麼跟得上你？”
聽到這話，樊禹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我說了，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如果失敗的話，可能就連性命都會出現危險，即使這樣，你也想試一試嗎？”
“嗯，我已經想好了。”
“你就這麼信任我？”
“嗯。”
“為什麼呢？”
“我要是不信你，之前我就不會跟著你去魔獸山脈了。而且，我總覺得，你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的。”
夕陽下，雨洛的眼神溫柔，人也溫柔。
“那麼……你跟我來吧。”
樊禹目光復雜，堅定地點了點頭後，帶著雨洛重新朝他閉關的密室走去。
大門緩緩和上。
……
臨淵城外，詭秘而黑暗的荒原中，此刻突然出現了無數道黑漆漆的鬼影。
不是鬼影，而是人影。
只不過這些人全都黑衣裹身，只剩下一雙冒著紅光的眼睛露在外面，看起來就像是遊蕩在黑暗中的魔鬼。
沒人看見他們。
除了李向晨。
在這些紅眼黑衣人的簇擁下，李向晨如同迷失在人間的亡魂，被引導著一步步朝幽冥走去。
黑暗中，已經有人在等他。
那是一個極其瘦削，但又極其高大的人影，渾身上下都籠罩在深邃的黑暗中，看不出絲毫的輪廓。
只有一雙眼睛，紅得像是來自地獄的寶石，紅得快要滴血。
在看到這雙眼睛的瞬間，李向晨只感覺背上升起一陣刺骨的寒意，幾十年從未有過的恐懼，已悄然籠罩在他的心頭。
李向晨彎腰，一揖到底：“李家家主李向晨，拜見尊主！”
那人聞言，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便沒有了任何反應。
而李向晨卻連動都不敢動，依舊維持著這個動作。
他渾身肌肉緊繃，後背已被冷汗打溼，夜風吹來，更是有種難以忍受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