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蓴冷冷的說道:“閉嘴。”
馬原冷哼一聲:“閉嘴就閉嘴。”
其實樊禹送這瓶丹藥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只不過為自己上一道護身符而已。
章蓴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章茴,可是僅僅從名字就很容易看出二人的關係,所以樊禹把這瓶丹藥送給了章茴。
章茴的毒再難解開,而樊禹的丹藥對此確有奇效,所以章蓴一定會給章茴服下,那樣一來,裡面的一顆毒丹也同樣會被服下。
這顆毒丹平常不會發作,可一旦聞到了樊禹手中的一種藥散,那麼就會立馬發作,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樊禹對於不相干的人本就是鐵石心腸,而且這裡到底是海底,身邊的也都是猛獸,自己在人家眼裡只不過是一隻小蟲子而已,聰明的蟲子也照樣是蟲子。
人家現在如此禮遇自己,不過是見獵心喜而已,等他們什麼時候玩膩了,或許什麼時候就是自己的死期,所以樊禹不得不防。
就在屋子裡湊活了一晚上,第二天章蓴就把人選齊了,都是從侍衛軍裡面抽調出來的,
在城主府裡面有一個大廣場,裡面黑壓壓的站了七百個人,這些人的修為有高有低,可即便修為最低的都有攬月境實力,最高的則是兩名天君境。
不過這天君境是馬原特意吩咐下來保護樊禹的,因為昨天晚上章蓴與他詳細講了一講,樊禹訓練出來的這支隊伍之後可能會起到的作用,馬原聽完之後,兩眼直冒紅光,當即表示無條件支援。
只是樊禹心知肚明,無條件支援可能是真的,不過派兩個天君保護自己是不可能的,監視還差不多。
不過樊禹並不介意,自己又打算做什麼手腳,就算監視也沒問題,畢竟這筆交易是自己上趕著的,有了“本地人”的支援,那麼偷去半月葵並且平安離開這裡的可能被無限放大。
遠遠的看著廣場上鬆鬆散散的人群,樊禹卻沒動地方,章蓴不解的問道:“怎麼不走了?”
樊禹搖了搖頭道:“不用去了。”
說完就轉身往回走。
章蓴與兩名天君立馬跟上,章蓴問道:“怎麼了?”
樊禹道:“沒什麼,先晾他們一天,你也不用去通知他們,只需要派人看好,只需要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提醒一句,下的命令就是讓他們在那待著就成,如果還有人執意要走,就讓他走,那種人即便最後完成了訓練也會有不確定性,對於整個隊伍都太危險了。”
章蓴一拍手:“原來是這樣,這一手既考驗了他們的耐心,又測試了他們的忠誠度,如果在被明確告知待在廣場是命令卻還執意離開的話,那就說明他們心裡並未對我們如何尊敬。
就算表面上如何忠誠,可是對於我們下達的命令很可能陽奉陰違,甚至於直接背叛,一旦在關鍵時刻出了亂子,那將葬送所有人的性命。”
樊禹點點頭,就這樣把一大幫人晾在廣場,而自己則是在章蓴於兩名天君境的陪同下在援星城中閒逛。
期間二人不免一問一答,相互從對方口中瞭解自己想要的,雖然看上去不過是最尋常的聊天,可是其中兇險,雖然不見血,可是依然理解。
二人都在不斷的在言語中埋下陷阱,等著對方向裡一跳,然後在窮追猛打,同時也要防著對方的陷阱,小心自己一不留神再踩進去了。
這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後結果,依然是章蓴輸多勝少。
廣場之上,此刻已經鬧翻了天,就算是人類被這麼不明所以的聚集在這裡,一站就是站一天,都會有怨言,更別提這群桀驁不馴的兇獸了。
“把咱們叫過來到底要幹嘛啊?也沒人來講一下,就這麼晾著咱們,有這時間出去打些獵物不好嗎?”
“就是,就是,這城主也不知道打的什麼注意,叫叫咱們來,還什麼都不告訴,只讓在這站著,這到底什麼意思?”
“不知道啊,不過我大概看了一眼,來到這裡的人雖然修為高低不同,但是他們都是在同等境界裡面的高手,基本都是以一當十的存在。”
“沒錯,我也注意到了,不知道城主聚集這麼多精英到底要幹什麼,恐怕是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大動作倒沒什麼,派人直接說出來就好了,咱們又不是孬種,可是這般掖著藏著是哪樣,叫咱們來到底做什麼,倒是給個痛快話啊。”
“對啊,這要看天就快黑了,也沒人出來說到底什麼事,我剛查問過旁邊守衛的兄弟了,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叫我們來到底幹什麼,只說城主下令讓我們在這待著,不過也明確說了,倘若有人要走的話,不用加以阻攔,只需要提醒一下這是命令就可以了。”
“那你就沒從他們嘴裡打聽到其他的事?”
“都說了他們也不知道,不過呀我這次的事太詭異了,我估計一定是非常重要,不然不會這麼雲遮霧繞的。”
“不管了,我這大早晨的就來了,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我得先去找點吃的,大不了吃完飯再過來。”
不耐煩的這個人,說著就拔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