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水箭樊禹就算用水雷術的話也不一定能接住,樊禹看向孔為真。
孔為真瞬間就明白了樊禹的意思,可是沒想到他也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接不住。
樊禹倒也沒在意,因為這肯定就是巨龜的殺手鐧了,不然既然有能夠如此輕鬆殺死大魚的方法為什不早用,偏偏等到危急關頭再用,估計不是特別珍貴,就是有諸多限制。
脊背被打斷的大魚,再也控制不了尾部,要知道魚類有用主要靠的就是尾巴,眼下尾巴不能用,大魚只能在那瞎撲騰,一條几斤重的魚撲騰起來也都挺亂,這條大魚一撲騰起來那簡直天崩海嘯。
而就在一旁的巨龜也在苦苦掙扎,它的喉嚨被大魚咬開了,如今已經是隻有出氣沒有進氣,呼吸不到空氣,巨龜也開始掙扎,只是沒有空氣,掙扎也是越來越微弱。
大魚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可是巨龜眼下就要死了。
樊禹和孔為真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腳下,誰都沒有動作,良久樊禹才說道:“你能想到最後是這條大魚活下來了嗎?”
孔為真凝重的說道:“想不到,巨龜跟我一樣是攬月境,大魚只不過是高山境,這二者實力相差太多。”
樊禹說道:“這巨龜不是輸給了大魚,而是輸給了他自己,本來就有水箭這殺手鐧,速度極快,威力又大,只不過白天的時候沒捨得用。
可是等到捨得用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當然,這其中也有二者都發揮不出多少仙力力量的原因,不過死了就是死了,不管你修為有多高,其實也很可能被一隻螻蟻咬死。”
孔為真明白這是樊禹在與他說另一種道理,當即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樊禹忽然問道:“你帶了多少儲物戒指?”
孔為真一愣,說道:“那玩意比較稀少,我只有三個。”
樊禹嘴角一抽,暗道:”怎麼這麼窮。”
只好給孔為真扔了十個儲物戒指:“這十個你拿著,給你了,下面的肉能裝多少裝多少。”
孔為真接過儲物戒指眼前也是一亮,儲物戒指可是好東西,只是會製作的人特別少,價格非常貴,可是沒想到自己這個師叔出手如此闊綽,一給就是十個,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鮮紅的血液把周圍的海面全都染紅,只是在黑夜的月光下不怎麼顯眼。
大龜被咬斷喉嚨,海水倒灌進氣管,很快就一命嗚呼,而大魚雖然只是被射穿,可是堂堂攬月境的攻擊又怎麼會如此簡單,雖然傷口對於大魚來說微不足道,可是一眨眼的功夫,樊禹就發現了被巨龜射穿的傷口處生長出了許多黑色的海草,這些海草張牙舞爪在大魚的傷口裡四處擴散。
樊禹怕有不測,趕緊攔住了正要下去的孔為真。
孔為真不解的看著樊禹,樊禹指著傷口處的海草解釋道:“你認識這個嗎?”
本來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孔為真真的能認識,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說道:“認識,這是鐵鋸海草,非常堅韌,邊緣還有無數的倒刺就像鋸子一樣,不過倘若採摘下來再以特殊的方法醃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只不過這種東西一般生長在萬米深海之下,所以極為難得,就算拿出去賣的話,恐怕也不會便宜。”
樊禹看了一眼海草,又看了一眼孔為真,這才說道:“那這種海草有什麼特殊的攻擊手段嗎?”
孔為真自然的說道:“沒有啊。”
樊禹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認錯了,下面的這個海草是這隻巨龜的手段,它不可能把一個毫無威力的海草拿來保命的。
要不就是你認錯了,要不就是你也不瞭解這種海草的真面目。”
孔為真被說的一臉尷尬,因為樊禹說的都是實話,於是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我也只是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上面僅僅說了這種海草價值不菲,極難遇到,不過我想既然可以被使用,上面又沒記載它有危險,想來應該只是普通的海草。”
樊禹冷冷的說道:“你想?你想的事多了,還能都是真的?
這樣把,這條大魚怎麼說也還沒死,上面還有這麼多來歷不明的海草,先別管它,咱們先去收拾收拾這隻大烏龜,不然一會兒它該沉下去了。”
孔為真當然以樊禹馬首是瞻,於是二人降落到了巨龜的脖子上,之前在天上看就已經夠大的了,如今直接站在上面看,對視覺的衝擊更大。
由於體型太大,這巨龜的身上遍佈海藻,走起路來直打滑,而海藻下面的的面板更像是一塊塊凹凸不平的礁石,走在上面磕磕絆絆。
甚至在面板的縫隙裡還有一些沒來得及逃走的小魚小蝦,或許它們是把這裡當做家了。
樊禹對這些海鮮沒興趣,它們太小,樊禹想要的還是腳下這隻龐然大物。
只是剛剛站好,樊禹就傳來的轟隆隆的水聲,回頭一看竟然是一道滔天巨浪席捲而來,而巨浪的後面則是正慢慢沉入水底的大魚,它好像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