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要縱橫四海的渡船,抵擋住攬月境的隨手攻擊還是沒問題的。
孔為真駕雲回到了渡船上,對上了眾多惶恐的眼神,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諸位不用擔心,前面只不過是兩隻兇獸在打架,現在已經打完了。
不過這兩隻兇獸的血液引來了一些其他的兇獸,目前這條航線的前方已經被阻塞了,我們還需要在這等個一兩天,等它們散去就可以走了。”
孔為真話音剛落,其他人就七嘴八舌的說道:“上仙大人,那位跟您一同去的上仙呢?他怎麼沒回來?”
“那些猛獸不會攻擊我們吧,如果攻擊的話,您能保護住我們嗎?”
“要是那些兇獸兩三天都不散去怎麼辦啊?上五方還有人等著我呢?”
孔為真知道,喪失理智的人最可怕,什麼都能想出來,什麼都做得出來,於是他安撫道:“大家放心,我師叔跟隨那條大魚下到深海里去了,大概一半天就能回來。
至於水下的這些兇獸你們就更不用擔心了,這都是我們靖山門專門為穿行四海而煉製的,即便今天我沒在這,這些兇獸也奈何不了這艘渡船的,它的結實超乎你們的想象。
再說這渡船上的攻擊陣法也不是吃素的,真有猛獸攻擊的話,打回去不就行了。”
人都是最怕未知的東西,一旦知曉自己有與其對抗的手段之後,大家都能互相傷害,再可怕的東西都不可怕了。
在心底最恐懼的問題被孔為真解決之後,這群人一下就恢復了好心情。畢竟其中絕大部分人這一輩子都是沒見過海的。
眼下皓月當空,映在遠方的水面上,水下則是五顏六色的微弱光芒,海浪拍打船身的聲音,此時成了最為搭配的音樂。
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談論這片大海,還有一人竟然拿出了魚竿在夜釣,也不怕掉上來一頭兇獸,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害怕的哭爹喊娘。
孔為真望著遠方的水面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樊禹的,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叔所擅長的與自己正好相反,他擅長的是五行屬水的法術,所以他在大海里,應該比自己還要如魚得水。
樊禹此時也的確如魚得水,他之前雖然會游泳,可是遊的並不是很好,而且以前都是在水面上遊,如今則是在水下游。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顯然是後者更暢快。
一會兒的功夫樊禹就抓住了游泳的訣竅,在水下更加經過,甚至都可以跟身邊的兩尾金色鯉魚賽跑了。
顯然不瞭解大海的樊禹,當然不知道鯉魚這種生物,大海中是沒有的。
他只當這是很尋常的鯉魚,所以在到達大魚嘴部的時候,就停下了身影。
可是停下之後,他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大魚的牙沒了,樊禹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條大魚之前是在變身之後,才長出牙齒的,現在它死了,可能這種變身也不能維持了,所以牙就沒了。
雖然遺憾,可是也不愛強求,因為樊禹只是覺得這些牙齒鋒利而已,它們到底有什麼用處,值多少錢,樊禹心裡根本沒數。
既然牙齒沒有了,樊禹就只能轉移戰場,游到了大魚的眼睛部位,幸好眼睛還在,而且完好無損。
樊禹要的不是整個眼睛,而是眼睛中間的那一點眼白,眼白只佔眼睛中間很小的一部分,可是對於樊禹來說卻非常巨大。
這可比一兩馬車大多了,憑藉樊禹目前的實力,想要把它弄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幸好他還有生肖刀。
生肖刀與普通的仙器不同,它並不像那些仙器一樣,想要使用就得擁有與之匹配的仙力,不然難以催動。
它只需要很少的一點仙力就能夠輕鬆催動,所動用的仙力甚至比騰雲駕霧還少,這根本不像一個乙字級還有的身價。
樊禹也曾思考過這個問題,它會不會是更高階的仙器,比甲字級更好,只不過那位不穿衣服的仙人沒認出來而已,畢竟這可是在那裡得到了,沒什麼不可能。
但是既然那位仙人都叫出了這把刀的名字,而且這把刀的使用方法與名字非常貼合,所以說它八九不離十就是那把生肖刀。
不過樊禹認為這二者其實並不衝突,仙人不一定就是對的,或許這生肖刀就是甲字級或者甲字級以上的仙器,當然或許它的確只是乙字級仙器,只不過是在功能方面強大了一點。
對於眼前這個大眼睛,樊禹覺得需要用到平時很少用的亥豬來取。
生肖刀的十二中形態,每一種其實都有其特定的能力,只不過倘若打動它們的能力的話,那仙力的消耗會大大加劇,所以之前樊禹只是用每種生肖的基本形態去戰鬥,因為那個時候他的仙力連基本形態都維持不了多久。
可是現在經過這些天的修煉,他體內的仙力有明顯的增長,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而排在生肖最末尾的亥豬,它的能力是吞和吐,說開了就是引力和斥力。
想要使用能力的話,就得把亥豬的全部身影幻化出來,這種時候亥豬的整個身子就會脫離刀柄,變成獨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