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禹越想越不對,自己現在就好像是一個謎團,裡面有許多的毛線,可是這些毛線不但找不到線頭,也找不到線尾。
這讓樊禹有些害怕,一個連自己命運都掌握不了的人,還能活多長時間嗎?
原本就只相信的自己的樊禹,現在連自己都有點不信了,雖然這些都是一些無關痛癢,且與現在的自己毫無關係的事。
這是樊禹人生第二次渴望力量,第一次是在他七歲的時候,可是自他十歲之後,功夫小有所成,就不再拼命修煉了,如今看來那股衝勁兒應該再次撿起來了。
倘若自己有絕對實力的話,那麼無論背後站著什麼陰謀,都絕對撼動不了自己。
以樊禹現在的實力,還不能連續不斷的飛行,由於修煉黑仙力的仙法運轉,有些地方與仙術的運轉衝突,所以樊禹不能在施法的時候同時修煉。
所以他需要在一天一夜之後停下來休息一段時間。
有了仙力之後,就沒有必要再去人多的地方住店,節外生枝不說,還容易招來一些不必要的視線,畢竟雖然自己在普通人的視線裡裡已經消失,可是一些大勢力卻應該在關注著自己。
幸好目的地也就在夏境,樊禹全力趕路的話,大約十天就能到。
趕路的途中樊禹的心情是複雜的,既有對現在的不捨,又有對未來的憧憬。
其實為了走上如今這條道路,樊禹犧牲了太多太多,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離自己而去,就連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妹妹都被人強行帶走,而自己連聲都不敢出。
為的只是走上這一條看不見終點的路。
付出太多而回報太少,樊禹不知道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可是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那就要堅定的走下去。
而且如今來看,自己不踏上這條路也不行了,畢竟豆豆和冷春已經先自己一步在這條路上走著了。
自己要做的就是憑藉自己的力量奮起直追。
十四天之後,樊禹終於趕到了北海渡口,這裡樊禹曾經來過一次,可是這次到來卻根本不認識了。
整個渡口比之前要大了千倍萬倍,而裡面停的都是碩大無比的巨型木船,除此之外天空中還飛有無數的木船,樊禹知道可恐怕是某種高階的仙器。
渡口外圍,更是黑壓壓的圍了無數人,這些人都是想要跟隨渡船去往上五境的,只是他們支付不起高額的費用,只能望洋興嘆。
可是這些人又不甘心這麼離開,索性就留在渡口外面做起了買賣。
久而久之這裡竟然形成了一個規模不小的環型鎮子,甚至有不少人就在這娶妻生子,把這當成家了。
樊禹沒有大搖大擺的直接飛進渡口,那樣會吸引太多視線,所以他在鎮子外面落了下來。
他不要像普通人一樣交錢才能上去,不提全南風的運作,只說他與鄭年的關係,漫說要一個名額,就是單獨乘坐一艘船都沒有問題。
要說鄭年如今可是今非昔比,五方四境的唯一通道掌握在他的手裡,單單是這十年的試航期裡面,就已經讓他收錢收到手軟了,不提別的,單單是無價之物就已經收了三件。
除了錢之外,鄭錢也意識到了今後天下的整體形式,所以他也準備了一批訓練有素的官兵來修煉法術。
這種孝敬樊禹拿的是心安理得。
樊禹一走進了鎮子,就發現所有人都在直勾勾盯著自己看,這讓樊禹頭皮發麻,難道自己又遇上什麼莫名奇妙的事了?
可是很快樊禹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這些人盯著自己看並不是因為要圖謀不軌,而是自己的衣服不大對勁。
自己穿的還是二十多年前的衣服,與現下人所穿的衣服有很大區別,短短二十年,他們的穿衣風格就改變了,是以當其他人發現自己還穿著這種老土的衣服,自然會透來異樣的目光。
這個樊禹也只能無奈的笑了一笑,不過他還是覺得得把衣服換過來,不然太過與眾不同的話,豈不是走到哪都會有人盯著看。
樊禹又往前走了兩條街,正好看見了一家裁縫店,這雖然是一家裁縫店,可是地方倒是不小,裡面的客人也很多,堂前不停的有小夥計跑來跑去,為客人挑選最合適的衣服。
狗眼看人低的那種夥計是不存在的,即便是一位乞丐進來,指名要買什麼什麼,夥計都會耐心的給他講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