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幕後之人隱藏的非常之深,在它這次漏出馬腳之前,我根本沒有任何訊息。
於是我抓住這次機會,順藤摸瓜,找到了現在這條線,最後終於查出了有人正在盯著我們倆,他們或許是想在我倆身上驗證什麼。”
樊禹道:“那我收到鬼物的兩次襲擊是怎麼回事,第一次對上的是一位仙人魂魄,我直接選擇了同歸於盡,要不是因禍得福,身體起了變化,我要就變成花草樹木的養料了。
這次也一樣,要是沒提前跑出兩大步,我估計就不止昏迷十年,而是昏迷永遠了。
這些事都是怎麼回事你搞清楚了嗎?”
全南風點了點頭:“這個問題我問過那些鬼物了,他們也不知道是誰,但是卻可以肯定並不是他們,應該就是那個幕後之人操縱的。
回到剛才我與你說的那件案子,有一個黑影把什麼東西送進了剛成型的鬼物的體內,控制她殺了一個仙人,那麼他也可能控制一些更厲害的鬼物來殺你。”
樊禹問道:“這麼厲害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的來殺我?況且第一次那個仙人的魂魄只是想軟禁我,並沒有想殺我。”
全南風沒有解答,而是反問道:“那你是怎麼做的呢?”
樊禹的瞳孔一縮:“你是說他們早就看穿了我的想法,於是故意引著我同歸於盡嗎?”
全南風點點頭:“就像我怕他們察覺咱們二人的關係一樣,他們也怕我察覺他們已經盯上你了,所以他們要做一些偽裝,這樣才不會引起我的注意。”
樊禹問道:“那他們為什麼會盯上我,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全南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樊禹心裡一緊,自己能夠被大人物盯上的理由恐怕只有三個,一個就是廣茂天君,廣茂天君在上五方得罪了不少人,自己手中有不少他的東西,說不定就被人看了出來,可是這種明面上的大人物,如果真的忌憚全南風,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秦言的身份的,有正主在這是怎麼會來找自己報仇。
第二點就可能是有人見財起意,看上了自己的生肖刀,可是這種東西對真正的仙人來說一抓一大把,就連天君都看不上眼,而天君以下實力的人,又不可能驅使仙人的魂魄。
那麼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原因了,都怪自己太過大意,以為在下四境沒人能夠認出來,練習和使用水雷術的時候毫不掩飾,現在很可能事發了。
要知道這可是固澤而漁的事情,全天下沒有一個人能夠容忍有人修煉五雷術,一旦遇到必定誅殺。
樊禹看著一臉平靜的全南風,不知道該不該張嘴,五雷術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至親好友都不可以說的。
當然全南風也沒等他開口就說道:“看來你想明白了,沒錯,應該就是你練習五雷術的事情被人發現了。
我是真沒想到你的膽子竟然大到了這種地步,暫時沒有途徑開竅,竟然就直接去修煉五雷術了,那個玩意兒雖然玄妙,可是損人不利己啊。”
樊禹搖了搖頭:“我要去的是上五方,在那裡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隨意我必須要準備點防身的東西。
再說這五雷術我也沒打算一直用,只要練到小成,足夠安身立命就行,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的,畢竟如今我也是生活在這裡,這個天地一旦毀滅我也逃脫不了。
倒是你,恐怕早就知道我練習五雷術了吧,為什麼不來阻止我?”
全南風無辜的說道:“為什麼要組織你?你又不是真的想要毀滅這個世界,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分寸。
不過除了一個分寸,你還得掌握一個分寸,那就是我這麼想別人可不這麼想,他們還會對你出手的。””
樊禹點點頭道:“這倒沒什麼,咱們前半輩子沒少被人惦記,不也一樣活的好好的。”
全南風點點頭,同時說道:“還有一件事你要小心,幕後之人非常擅長佈局,他們不會平白無故的在冬境做一件無頭案子,那件案子很可能是一個暗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絆你一下,你小心一點。”
樊禹說道:“如今明面上整個四境,乃至靖山門都是現在我這邊的,我還需要小心他們?
僅憑一個暗樁是借不到勢的,相比於虛無縹緲的栽贓嫁禍後再借刀殺人,實打實的刺殺暗殺更有效。”
全南風沒有再勸樊禹,自己二人半斤八兩,在這種事情上是不會吃虧的。
全南風需要解釋的事只有這麼多,不管樊禹信不信,他都說完了。
樊禹沒有盡信,卻也沒不信,至少自己如今還活著,就是一個好的證明,如果全南風真的要算計自己,那自己一定招架不住。
茶喝到這已經涼了,樊禹心中的確還有疑問,可是這些事已經沒必要問出口,而如今自己體內已經有了一種能量,那麼什麼五雷術什麼仙法,都可以不去在意了。
其實樊禹也沒想到,當初去上五方只是以為耽擱幾個月,結果一下子就是十多年。
樊禹沒多問,全南風也沒多說,知道的越多操心的就越多,樊禹已經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二十多年,大部分人都以為他早就死在了白蟲林之中,而即便有心存疑慮之人,二十年的時間也足夠讓他們忘卻樊禹這麼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