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道:“下去吧,他鄭錢要害我還用不著這麼下三濫的手段。”
宦官不涉國政,終年待在皇宮不出一步,對於外面的訊息更是一問三不知,連鄭國是個什麼都不知道,就更別提國主這句話中隱藏的含義了。
只是國主已經重複第二遍了,這要是再不遵從,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掉腦袋的。
所以這個盡責的宦官只好連同侍衛一起退出了大殿。
等眾人退出去後,陶子如跪倒在地,請求上前說話。
白熊國主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這時候陶子如反倒有點佩服這個女子國主了,要知道自己說的上前,那就是去到近前,如此近的距離,別說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百姓要殺她都易如反掌。
雖然殺不殺她,白熊國都已經是鄭國的囊中之物,可一個攻打一個沒有國主的白熊國,至少能讓鄭國少死一些人。
這個道理白熊國主當然清楚,可是她依然讓自己上前說話,就衝這份起度,就比一些男國主強上百倍。
陶子如要說的也不是別的,正是對付鬼物的方法,他也不知道自家國主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秘密分享給白熊國,但是既然老大發話了,做小弟的也不能不辦不是。
只是更出乎陶子如意料的是,白熊國主聽完自己講述鬼物的恐怖和對付鬼物的辦法後,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這些她早就知道一樣。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被陶子如否決了,開玩笑,這些訊息辦法都是靖山門提供給鄭國的,白熊國怎麼可能會有。
該說的說完之後,陶子如就要退下去,但是陶子如卻喊住了他。
陶子如正納悶呢,就聽白熊國主開口問道:“聽說你們國主納了三十個妃子還立了一個皇后是不是?”
陶子如聽的頭皮都發麻,這事你讓自己怎麼回答?你說你一個國主,問這個幹什麼?我不回答吧,顯的不尊敬,回答吧,這不是賣自己主子嗎?
可是在白熊國主眼神的壓迫下,陶子如屈服了,他硬著頭皮答道:“啟稟國主,我們國主的確納了三十個妃子,五年前也立了皇后。”
白熊國主沒有就此罷休,而是接著逼問道:“那皇后是什麼出身?”
陶子如腿肚子都打哆嗦了,這皇后的出身自己知道倒是知道,但問題是不敢說啊,說了就必死無疑。
於是陶子如撲騰一下跪在了地上,腦袋不住的往地毯上招呼,可是即便隔著一層厚厚的地毯,也自然能聽到咚咚的撞擊聲,由此可見陶子如磕頭用的力氣。
“求國主贖罪,小人豈敢妄論國母。”
聽到國母兩個字,白熊國主噗嗤一笑,雖然笑了,可這笑聲卻讓陶子如不寒而慄,他估計自己今天很可能走不出這個皇宮了。
白熊國主斜了一眼還在不停磕頭的陶子如,說道:“行了別磕了,怪鬧心的。
知道你怕鄭錢和那個婊子秋後算賬不敢說,但是這也不是什麼大秘密,我也早就知道了,剛才問你,只不過是證實一下。
你可以不用說,我來說,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現在這大殿中只有你我二人,你也不用擔心會被第三個人知道,不然的話,今天的事恐怕就會只有我一個活人知道了。”
陶子如忠,但是他只忠於鄭錢,至於那個皇后,他的確沒放在眼裡,只是那怎麼說也是自己主子的東西,他自然要悠著點。
如今白熊國主拿性命威脅,陶子如恐怕就只有賣一回了,畢竟還有幾件重要的事等著自己去做呢,可不能因為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耽誤後面的大事。
眼見陶子如答應後,白熊國主開口問道:“那個女人漂亮嗎?”
陶子如嚥了口吐沫,果然女人都是善妒的,“回稟國主,國母美豔,與您有幾分神似。”
這個時候陶子如再看不出自己家國主惹了什麼禍,他可真不用再無常寺混了,如今這態勢,即便自家國母長的再漂亮,再和白熊國主不一樣,也得往像了說,不然自己很容易被人家殺了洩憤。
果然聽到陶子如的描述,白熊國主先是一喜,然後又眉頭一皺,對著陶子如冷聲問道:“你不會是在蒙我吧?”
陶子如趕緊陪笑道:“小人哪敢吧,國母到底如何,您得空派人一看便知。”
白熊國主這才點點頭道:“諒你也不敢。”
陶子如其實還真不怕白熊國主派人去,倒不是因為國母真的和她長的像,而是等白熊國主派人看完國母之後,自己早不知道在哪了,做諜子的,豈能讓別人掌握了行蹤。
問了兩個問題後,白熊國主也沒再問,就讓陶子如退下了。
從大殿出來,陶子如整個的衣服都溼透了,連熱帶嚇,厚厚的棉襖一掐都能掐出水來。
出了宮門被冷風一吹,棉襖被凍的邦邦硬,嚴重缺水的陶子如也感到頭暈目眩,幸好這次是光明正大來的,外面就有一輛馬車等著。
陶子如上了車後,車伕一抽鞭子,前面的駝鹿就吭哧吭哧的往前走。
進了車廂後,陶子如連忙把棉襖脫了下來,裡面的衣服沒脫,畢竟一會兒還要下車的,自己赤條條出去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