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白君思慮了一下,樊禹回覆本來樣貌後,大概三十多歲左右,雖然與螃蟹歲數有些出入,但是稍微易容一下就沒問題了,而且樊禹已經死去十多年了,目前江湖中還能記得樊禹的恐怕沒有幾個了,應該是不會那麼寸就遇到一個。
曹白君點了點頭,覺得大致可行,雖然風險大了一些,卻也不用小輩頂上了。
況且樊禹比起方方來說本事更大,經驗更足,可以說是各有長短吧。
只是二人的低聲言語都被方方聽去了,趕緊搶著說道:“我去,我去。”
說完之後,方方低下頭,湊到曹元姣耳邊小聲嘀咕起來,聲音太小,曹白君和樊禹也不好意思聽,反正只看見曹元姣的臉一會兒紅一會青,最後更面無血色,只是摟住方方的胳膊卻更緊了。
二人摟抱了半天,才送來,曹元姣送來之後,也沒離開,而是用手抓住方方的衣角,生怕他跑了一樣。
方方知道曹元姣這是捨不得,於是大手一揮直接把曹元姣摟在了懷裡。
曹元姣雖然捨不得,可是這還有兩個長輩看著呢,原本沒有血色的臉,瞬間就紅透了。
曹白君和樊禹的確挺尷尬,特別是曹白君,就跟吃了剛從糞堆上飛出來的蒼蠅一樣噁心。
那可是自己的寶貝孫女啊,竟然讓這個小子花言巧語的留給騙走了。
擺平曹元姣之後,方方正色問道:“還請曹爺爺,把這件事詳細的說一說。”
曹白君點了點頭,畢竟之前還沒確定方方願不願意去,所以只是說了個大概,現在一切定了下來,這才一點一點的把細節都說了出來。
三個人就這樣坐了一夜,而曹元姣則是在方方的懷裡睡著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其實很緊湊,還有許多事沒有跟方方說,但是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要從這裡趕到春境,也差不多需要一個月,所以方方今天就得動身。
本來昨夜答應好好的曹元姣,一看方方上馬,臨時又變了卦了,拽住方方死活不鬆手,大有一副不帶我一起去,我就死在這的架勢。
老爺子到底是心疼孫女,最後拍板讓孫女同著方方一起去,但是那個鬼魂的那個集會,是一定不能參加的。
曹元姣連連點頭,表示自己很聽話,就怕曹白君再變卦。
方方這邊前腳剛走,曹白君後腳就當初訊息,說自己的孫女被人給擄走了,如果誰能把自己的孫女送回來,那曹家就雙手奉上白銀十萬兩。
雖然這條訊息一定會給方方帶來數不盡的麻煩,但是也總算解決了他為什麼會帶著曹府小姐的問題。
這完全可以解釋成,他想製造一個更大的事件,來轉移他人的視線,合理而且有效,相信那些鬼即便是懷疑,也不會深究的。
只派方方一個人去,曹白君當然不放心,不然一旦方方的身份暴露,自己豈不是要陪了孫女又折孫女婿。
所以他早就另外重金買了幾個江湖好漢給自己賣命,這件事真正的面目自然沒告訴他們,他們要做的只是在周圍接應,確保這一男一女,平安回到曹府。
當然只是普通的武夫還不足以對付魂魄,所以一個月後雨洛也會去春境,連同她的師門長輩,會組成最後一張底牌。
送走了方方,並不意味著二人能夠閒著,鄭國並沒有二人這樣的好運氣,他們現在連這件事的大門還沒摸到呢,二人既要防著鄭國打草驚蛇,又要繼續深入的調查這“鬼”字大陣的事,畢竟只憑螃蟹一個人,不,一個鬼的話,是做不得準的。
?在方方離開,王麻子治病的那一天,有一個人從城東不聲不響的走走了進來。
這個人叫陶子如,是無常觀唯一不掛名的副觀主。
無常觀其餘三位副觀主都不管事,或者說是不屑觀事,仙人嘛,有個性很正常。
本來鄭國大一統的局勢非常好,但是最近偏偏又冒出了一個天大的事,鬼這個字陶子如自己也是第一次聽說。
他也納悶,一個人死後變化的東西,有那麼可怕嗎?
偏偏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聽到這個字後,臉上竟然全都變了顏色。
之後自己也確實領略到了這些鬼的可怕,無常觀動用了全部的力量,竟然只是查出了有關這些東西的一點蛛絲馬跡而已。
它們是誰,它們要幹什麼,它們要怎麼幹,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得而知,甚至陶子如聽說就連它們的存在都是別人告知的。
所以陶子如今天來到了這裡。
但陶子如也沒想現在就進到曹府,因為與無常觀的觀主不同,他是一步一步的從小人物爬上來的,所以他喜歡做事之前先給自己找好後路。
所以他首先繞著曹府走了一圈,又花了一個上午把曹府周邊一些好的逃跑路線熟悉了一下,這才踩著中午的飯點,扣響了曹府的大門。
曹府的大門平常時候是不開的,因為只有一些身份高貴之人前來,才會從大門迎接,以示尊敬。
陶子如雖然身份不夠,但是他今天代表的卻是當今天下最尊貴的人——鄭錢。
所以曹白君也只能開啟大門,親自來接。
陶子如顯的很熟絡,先是代國主問了問老太爺的身體,然後就被請去了大堂喝茶。
能做無常觀的副觀主,手底下肯定有兩把刷子,陶子如喝了一口茶後,也沒先提那件事,而是故作關心道:“聽聞曹家之前遭遇了綁架,被綁走了不少族人,我們國主聽聞之後震怒,已經開始下令嚴查,一定會把您的家人平安送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