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看不出來他是被嚇的啊。
幸好西門轅還有後話:“我以銀針透他百會,興許能夠將他喚醒,只是此針風險太大,一天只能一次,至於到底需要施展幾次才能將他喚醒就不得而知了。”
得,有他這句話就夠了,人證比物證重要得多,衙門裡的那具屍體的復原慢一點沒什麼大礙。
此事宜快不宜遲,西門轅立即開始第一針,針不粗,但是卻有手掌長。
西門轅的手法更是讓人看不出深淺,他並不是勻速下針,而是時快時慢,有的時候還左右晃動,看的眾人那件一個心驚肉跳,要知道這裡裝的可是腦子啊,只要有一點偏差,那這個人就不用治了。
西門轅說的一針,不是扎進去再拔出來就完事的,而是扎進去再抽出來的時候,針尖不出腦皮,然後再扎進去,如此反覆十多次之後,西門轅換了速度,不再如一開始那樣忽快忽慢,而是開始慢慢的送。
大約兩盞茶後,西門轅才把針抽出來,雖然在腦子裡送了這麼長時間,但是針上一點東西都沒沾,讓人不禁懷疑這針是不是根本沒進腦子裡啊。
畢竟以眾人的認知,這麼長一根針扎到腦子裡,就算不帶點腦漿出來,那總得帶點血吧,可是這針上什麼都沒有。
這下所有人都放心下來,這足以說明西門轅的實力。
眼見這一針雖然沒有讓王麻子清醒過來,但是也沒讓他就此死去,西門轅也鬆了一口氣。
用袖子擦了擦汗,讓按住王麻子的四人把他放開。
之前扎針的時候,王麻子倒是沒叫沒掙下,恐怕也知道自己掙扎一下沒好果子似的,可是這針一抽出來就又立馬恢復了老樣子,開始又喊又叫,還直打哆嗦。
雖然西門轅沒有一下就把王麻子治好,但是他賣的力氣王夫人都看在眼裡,所以差人給西門轅取來了兩錠金子,還說這不是全部而是每天兩錠。
西門轅是何等身份,漫說他不差這十幾錠金子,單說病沒治好就收錢的事,他是不屑乾的,好說歹說的才讓王夫人把金子收了回去。
王夫人無奈之下硬是給西門轅磕了一個頭,淚流滿面的請他務必治好自己的丈夫。
西門轅雖然心裡沒底,但是也不忍打擊她一個婦道人家,於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這裡的事沒有立竿見影,幾人無奈之下唯有先回衙門,畢竟那裡還有一具屍體在等著西門轅呢。
給人家接來,自然得給人家送回去,上了駝鹿拉的馬車,一直默不作聲的白統領開口了:“你們這個證人是怎麼找到的?憑什麼認為他會目睹了全過程。”
趙捕快心裡咯噔一下,這事之前自己留了個心眼,沒有告訴她,現在嚐到後果了吧,幸好這個謊不難圓。
趙捕快只說是白大人走後,自己又去那座寨子裡轉了一圈才發現的線索,畢竟那塊冰太小,如果不是運氣好,角度對自己也根本發現不了。
聽到趙捕快的這個解釋,白統領點了點頭,說道:“以後再有什麼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到時候功勞一點都不會少你的。”
趙捕快連連點頭,直道:“您放心。您放心。”
案情沒有什麼太大進展,白統領就直接離開了,畢竟宮裡還有許多事等著自己呢,總不能一整天都留在這。
趙捕快這邊忙著查案,可是告病在家的袁縣令確實急昏了頭,國主說派人開查,等了這麼長時間就只等來了國主微服私訪,詢問了一下案情?說好的專人呢?
這麼大的一件事,又是鄭國又是仙人又是猛獸的,你讓自己一個人小縣衙查,這不是明擺著要人命呢嗎!這真要出了什麼事,哪是自己這一個小縣衙擔待的起的。
其實袁縣令不知道,一開始國主是的確想派人來了,可是前幾天覺得這麼大個事,還是自己先了解一下的好,可是別人說的總不如自己看的全面,這才帶著婢女微服私訪。
來到這一看,心裡其實很滿意,當然只對趙捕快一個人滿意,他對於這件案子分析的很到位,同時人脈又廣,連西門轅都請了來。
看著比自己找的那些人都要靠譜,同時半天的接觸下來,國主發現這個趙捕快只是為了破案而破案,他好像真的對升官發財功勞什麼的不感興趣,這樣就說明這個人不會胡亂結案,這才沒派人來。
時間向回倒,回到方方最刺激那天,與曹元姣神廟偷情後的第二天早晨,方方起身之後,想起來了被自己關到地窖的女人。
於是收拾收拾穿好衣服,就從廟的側門出去了。
雖然正門更近,但是這大早晨的,方方可頂不過入廟燒香的虔誠香客。
相比起來側門進入的人就少的很多,一般都是來這裡溜溜達達的老翁老嫗,畢竟來上香再不從正門進,是不是有點,挺沒有禮貌的。
只是這些與方方沒太大關係,自從母親死的那天,他就再也不相信什麼五方神了。
以方方的速度,幾里地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如今已是白天,外面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自己只能以比普通人稍微快一點的速度前進。
對於空宅子現在的情況,方方早有準備,如果有人順藤摸瓜來救這個女人,那條魚一定會被埋在地底。
只是讓方方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為什麼地上還有一具屍體,還這麼慘不忍睹。
他第一個年頭就是來救那女人的是兩個或者更多,下去了一個或者幾個,然後上面留守了一個或者幾個,畢竟想來也不會有人傻到獨自下到下面去救人的,這要是被人埋伏了豈不是要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