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牙椿憨厚的反駁道:“不對,不對,我今年十四,明面才十五哩。”
方伯伯也學他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記錯哩,十四好啊,我家裡有個女兒,沒記錯的話,今年也該十二了,等她再長几年,我就把她嫁給你做老婆好不好。”
曹牙椿眼巴巴的望著方伯伯說道:“好看嗎,要是不好看的話,,的話,,”曹牙椿本想說要是不好看的話自己就不要了,可是一想到方伯伯對自己的好,就改口道:“要是不好看的話,只要是方伯伯的女兒我就要。”
方古清哈哈大笑,給了曹牙椿一腦皮:“小兔崽子,你還嫌棄上了,放心吧,我的女兒那絕對是國色天香,取回家去你就偷著樂吧。”
這件事曹牙椿到現在還記的,所以他這一輩,也就只有他還沒娶妻生子。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太敏感,曹牙椿早就自己親自去尋找黃古清了。
二人早就不是當年什麼都不懂的小鬼,雖然心裡有很多問題,可全都忍著沒問出口。
老八曹牙傑歲數最小,性子也最毛躁,本來沒他什麼是事,可還是耐不住性子急切的埋怨道:“爹你就別賣關子了,這位叔父到底是誰啊?”
到了這會兒,曹老太爺反倒不說了,只是輕鬆道:“猜不出來就猜不出來吧,他到底是誰你們就不用知道了。”
聽了曹老太爺的話,這五個兒子都是一瞪眼睛,這就不說了?那有這樣待客的?
大兒子到底會做事,沒有再問自己的爹,而是對著樊禹一拜:“小侄愚鈍,沒有想起叔父大名,還望叔父提醒。”
樊禹似笑非笑的看著老大,他已經明白了曹白君的用意,此刻自然不會告訴老大,同樣對著他說道:“我要是說了,你爹會現在就把我掃地出門的。這麼冷的天,我這身子骨可受不了。”
五個兒子都是一頭黑線,誰聽不出來這是你的託詞?真想現在就把你掃地出門!
老大道:“叔父說笑了,您遠來是客,我們怎麼會把您趕出去。”
樊禹哈哈一笑:“小夥子會說話,可惜啊,你以為我不知道,這裡能做主的只有你爹,他要真把我趕出去你敢說個不字?”
曹牙東面露尷尬,他當然不敢。
這五個人兒子來此就是專門給老太爺請安的,如今見著老太爺精神頭還不錯,也就放下心來。
聊了幾句後幾人便起身離開了,離開之後老大和老二便一直在琢磨這人到底是誰?二人小時候認識的也就那幾個人啦,根本沒有一個人能跟眼前這人對上的。
這一大幫人走後,從門外賊頭賊腦的進來了一個小姑娘。
這小姑娘一身大紅襖,頭頂著一頂狐皮氈帽,狐狸的尾巴從左耳垂下,乍一看去還以為是一綹長髮垂了下來。
小臉紅潤明顯剛用熱水洗過,一見曹白君就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倚著他同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見這小姑娘曹白君就樂了,明知故問道:“你個小鬼頭,剛才在外面偷聽什麼呢?”
這小姑娘吐了吐舌頭,撒嬌道:“什麼也沒偷聽啊,我這不是怕你們談要緊事呢嗎。”
曹白君哼了一聲,沒稀拆她臺,而是轉頭看向樊禹:“怎麼樣,我這孫女好看吧。”
樊禹點點頭:“不錯。”
曹元姣心裡一咯噔,雖然老太爺從沒有承認過,可是私底下早就有一些流言蜚語傳出,那就是自己本來是有娃娃親的。
老太爺也是因為覺得虧待了自己,所以這麼多年才把自己就在身邊,處處寵溺自己。
如今突然來了這麼一個陌生的老頭,一上來就談自己漂亮不漂亮,爺爺不會真的要把自己給嫁出去吧?
曹白君接著說道:“這是我五兒子曹牙楓的女兒,這麼多年一直被我帶在身邊,從小那真是聰明伶俐,秀外慧中,誰要是取她,那可真是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