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大,甚至更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但既然老爺子已經把人送到了這裡來,那就說明老爺子早就看穿了這件事的與眾不同。
思慮至此,王篆更加的佩服老爺子,覺得老爺子真是厲害,僅僅一眼就能看破這裡面的隱情,而自己還需要上刑之後才能猜出大概。
就在王篆更加賣力的審問時,曹白君的書房可炸開了鍋。
這裡已經擠滿了人,昨天一天,除了待在家裡沒出家門的人之外,只要是在外面跑的族人,全都遭到綁架了,雖然大部分都沒得手,可依然有小部分人被擄走。
把報信之人打發下去後,曹白君關上了房門,揉了揉眉心:“你說這要不就沒事閒的發慌,要不就都趕在一起來,飛花大盜的事還沒解決,這有蹦出來了個綁架,整的我是焦頭爛額。
偏偏這些子孫裡面,一碰到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就慌了神,每一個能指望的,到頭來全得靠我這個糟老頭,這麼下去我非得走老常前頭去不可。”
樊禹也是一笑,看著眼前的地圖,說道:“這才過癮啊,如果事情一件一件的來,再讓你一件一件的去解決,那還叫人生嗎,應該叫過家家才對。
哎,你們曹家的人遍佈在四境,卻都在同一時間遭到了綁架,有能力同樣做到這件事的,這天下恐怕也數不出來幾個吧。”
曹白君搖了搖頭:“不是數不出來,而是根本沒有,他們身邊的都是江湖高手,普通的小毛賊根本不可能從他們的護衛下把人搶走。”
樊禹反駁道:“沒錯吧,你們家大部分的人不都沒被劫走嗎?”
曹白君好像也明白了什麼:“你是說這些劫匪裡大部分都是真的小毛賊,唯獨被劫走的人面對的,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
對啊,這樣就說的通了。那麼這樣一來的話,就說明他們不是無差別的襲擊,而是有目的的劫人。”
說著曹白君就用毛筆,在地圖上畫了幾個圈。
“這些五個人的分佈並不在一起,他們平均分在了春夏秋冬四境,最後一個人更是在熹山周圍,從地理上看,這些人根本沒有任何聯絡。
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他們負責的生意卻都是漕運,可其他做漕運生意的都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沒實力也沒精力去綁其他境的曹家人吶。
就算是為了掩人耳目,魚目混珠也完全沒必要啊,因為每個被綁走的族人我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解救的,一下鬧這麼大動靜反而會惹的我們更重視,還不如冒充小毛賊直接綁走一個來的快捷省事。”
樊禹點點頭:“對方所圖甚大啊,只是有這種實力的,他不可能為了錢來與你作對,你曹家雖然掙錢,弄垮了你曹家,這天下人的生意就都更不好做了。
他們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肯定另有目的。”
曹白君接過話頭:“漕運最重要的就是運送的貨物,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有什麼重要的高貨物需要從水路走,可又怕不保險,所以才這麼做的?”
樊禹搖了搖頭:“這樣的話,豈不是更加招惹視線,不如偷偷摸摸的過去。”
曹白君反駁道:“那如果他們要的是長期運送呢?一次兩次的可能沒人注意,可長此以往,運送的貨物,早晚會被外人看見。
他們也許正是不想讓人看見自己的貨物,所以才決定出手對我們曹家施壓,好頂替了我們曹家的漕運。”
樊禹點點頭,表示認可:“有點道理,不過我卻不覺得有什麼貨物值得他們冒這麼大個險。”
曹白君也道:“我也想不出,可咱們想不出並不意味就沒有,那個地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在進去之前我們誰能想到那裡那麼神奇,那麼危險?”
樊禹點點頭道:“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你說的很對,但是我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得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可能。”
曹白君看著地圖,緩慢的說道:“別,的,可,能,別單看運河,而是看這一條河的整體,你看這四天河檢查之後,正好形成了一個井字,而熹山腳下的這條運河也成為了這井中的一條短短的斜槓。
這個符號是否有些什麼特殊的含義呢?你見多識廣,有什麼想法沒有?”
樊禹對著曹白君畫出的符號端詳半天,然後又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一個黑色的仙金,正是當初得自墓中的那塊。
對此之下,樊禹這才確定,這五條運河的確不簡單。
因為這個符號,在仙字裡面代表的正是讓人談之色變的“鬼”字。
鬼在五方四境是讓人非常忌諱的動力,幾乎沒有人會談論這件事,不是不敢,而是不忍。
眾所周知,鬼是人死後機緣巧合下才形成的,其本質上也是人的一部分。
書上對鬼的解釋則是“陽氣精華”
對屍體以及殭屍的解釋則正好相反,是“陰氣精華”
因為傳說中,鬼也除了不吃不喝不死之外,與人其實沒有什麼分別,可他到底也不是人,同時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變成鬼,因為變鬼需要極其苛刻的條件。
於是人們出於嫉妒,就暗中下黑手,背後到五方神那裡告狀,說這些惡鬼到處作惡,希望五方神能把他們封印起來,並且以後不要再讓惡鬼干擾人間。
五方神同意了,於是他們合力在地底建造了一個陣法,把所有的鬼都關了進去,同時再有變成鬼的可憐蟲,也會被立馬吸收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