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病沒有接話,他已經接不了話了,一張嘴就算是血沫,手裡的長槍斷成了兩截,槍頭插在他自己的腹中。
血腥味伴隨屎尿的騷臭味,瞬間瀰漫了整個院子。
李無病一起,施萬全開始拼命起來了。
一雙拳頭四面開花,六個人一時間竟然被他壓著打。
只是這種形式並不長久,眨眨眼的功夫,施萬全的拳頭就不屬於他自己了。
這些人劍快手也快,心狠招更狠,生生的把施萬全的一雙手削掉了。
失去雙拳的施萬全,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臉色刷白的施萬全,偏偏擠出了一個笑臉,輕聲說道:“雜碎們,我在下面等著你們。”
隨著長劍的插入,施萬全也倒了下去。
施萬全一死,金翼飛與那人也停手了。
停手之後金翼飛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地上的這些屍體,半晌之後從沒說過一句話的金翼飛開口了:“這些人都是漢子,他們不該就這麼死去。”
那人點了點頭:“他們的骨頭的確很硬,也的確不該就這麼死了,我會按照同伴的規格厚葬了他們。”
金翼飛道:“還不夠。”
那人問道:“還不夠?”
金翼飛點了點頭道:“至少他們該有一塊自己的碑。”
那人沒有立刻答應,而是思慮了半晌,才下定了決心道:“好。”
金翼飛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這人一眼,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從大門離開了,他是殘荷教的白藕使,他不怕任何人的報復,覬覦。
此院事了人散,狗肉館的王老二卻沒有走,他在等,等一個猜測,他也不知道這個猜測會不會來,或者存在不存在。
夜將過半,王老二等的人來了。
人很多,五個白披風,臉上戴著白麵具。
來人看到大堂的場景都吃了一驚,這個局應該已經被自己等人破掉了才是,怎麼這裡還會死人?
地上的血剛剛乾涸,五個人對視了一眼,一人看守大門,其餘人開始在樓裡搜尋。
二十四個房間很快就搜完了,全都空無一人,從新聚集到大堂,領頭之人越想越不對勁。
兇手怎麼會殺完人之後就逃跑了?沒有道理啊,他就不好奇面具之下的臉長什麼樣?
如果這是那些商人的局,那麼這屍體絕不該就這麼擺在這,除非,,
領頭之人突然想到了什麼,一邊向後爆退,一邊大喝道:“散開。”
其他四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依然有樣學樣,四散開來。
只是他們雖然散開,但是注意力卻都在防備外圍,完全沒注意到地上的屍體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各種泛著寒光的暗器,準確無誤的釘在了四人的身上。
如果領頭之人不喊那一句,警惕之下,四人或許還能逃脫一兩人,可如今領頭之人畫蛇添足,導致四人燈下黑,竟是沒一人懷疑地上死人的死活。
四道身影應聲倒下,唯一撿回一條命的領頭人苦笑了一聲:“是我對不起你們。”
王老二把臉上的面具揭下,表情憨厚的說道:“你很聰明,竟然能想到這一點。”
領頭人道:“你很厲害,卻絕不想那些商人能請動的角色。”
王老二一臉無奈道:“他們算個屁啊,甚至你們又算個屁,我在這老老實實的來個酒館招誰惹誰了,你們偏偏都來找我。
本來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我忍忍也就過去了,可你們要殺我滅口這是不是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