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藍花眯起眼睛:“特別你這小傢伙的生肖刀,我若沒看錯,恐怕是乙字級的仙兵。”
藍花的話,說的樊禹頭皮發麻,一個仙人看上了自己的刀,如果這把刀能值自己一條命倒還好說,就怕這個仙人貪得無厭還想知道此刀的來源,最後再殺人滅口。
接下來的每句話都要細細斟酌,免的葬送了性命。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藍花就道:“放心吧小傢伙,區區一把乙字級仙兵,還沒入我的眼。
來來來,喝酒。”
沒怎麼信的樊禹,還是伸過罈子,與藍花碰了一杯。
藍花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後,繼續說道:“說實話,我對你還真是刮目相看,一個連高山境都沒到小傢伙,竟然敢摻和這裡的事。
而且你們下四境凡夫俗子的廝殺方式,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不得不說,比上五境那種花裡胡哨的仙術亂飛可要實用得多。
只是你的修為還是太低了,不然不會連那小小的眼蟲一時都奈何不得。
當然你自己主見到如此地步,已經很不錯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是如何開竅的。”
樊禹冷汗,當時就下來了,幸好爐火旺盛,藍花也分辨不出樊禹是嚇的還是熱的。
這事糊弄雨洛好糊弄,可是不出意外的話,面前這個人就是貨真價實的仙人。
權衡再三,樊禹編了個稍微完美的瞎話:“我其實如今還未開竅,只不過有過一些奇遇,可以些許的使用一些仙力,施展一些小法力。”
藍花微笑著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樊禹估計是不信的,就像他現在也不完全相信這個藍花,如果這個藍花真是仙人,那有幾點是說不清的。
第一個,如果他真的看見在陣法裡的那場打鬥了,那他一定聽過自己三人的談話,那時候自己三人的談話張口閉口都是怎麼幫助冷春統一五族,這到沒什麼,可裡面總會設計心臟的問題,自然也都讓冷春儘快煉化。
既然心臟是白熊天君復活的關鍵,那麼自己三人都要徹底害死白熊天君,讓仙人的承諾不能兌現,那他怎麼可能還這麼看好自己。
這是第一點,那第二點就是鼻蟲。
他為什麼要驅使跳蚤半夜偷襲了鼻蟲族?自己動手豈不是更快更安全?
而且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周圍埋伏這麼多跳蚤明顯就是在等著自己三人上鉤。
既然最後還是回到了這個帳篷,那為什麼還要自己三人去鼻蟲村子走那一遭,直接在此相見不好嗎?
最後一個疑點,堂堂仙人,怎麼會沒有一件衣服穿,看雨洛的樣子,上五方也不像是流行不穿衣服啊。
一般好像只有剛化形的異類才會不穿衣服吧,冷爍當時就是這樣的。
而這裡能化形的異類就只有耳蟲族了,難道他是耳蟲族的漏網之魚?
只是仙人的名頭太虎人,樊禹只是懷疑,卻不敢加以驗證,萬一他真是有特殊癖好的仙人,自己現在撞上去,恐怕直接就要去見黃古清了。
越是懷疑,樊禹的心就越定,面對一個剛剛修煉到化形的人,遠沒面對一位仙人的壓力大。
只是如果他不是仙人,那也有一點說不通:冷爍冷春為什麼要對他那麼恭敬。
而且以他們兩個的實力,不應該害怕這個剛剛化形的人,就算他可以指揮跳蚤,可現在周圍可沒有跳蚤,結果他也並不難。
最重要的是冷春和冷爍的態度,那種敬畏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
這就陷入了一個怪圈,這個藍花的身份也變的撲朔迷離了起來。
?最值得思量的事就是這麼一個人物,為什麼要對自己如此友好?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說不通。
如果他真是仙人的話,樊禹或許還會以自己這次的功勞,來求他為自己開竅,可是如今這種情況,他不敢賭。
樊禹不再說話,藍花也不開口了,二人就這麼吃著喝著過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