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有等到他說完,就透過無線電話打斷他,告訴我放棄賭局。”
“的確,我沒什麼正義感。”風待葬的語氣在此時有些落寞:“甚至可能都沒什麼人性,但...”
“我卻仍然覺得我沒有資格將小葵或是其他的什麼人,在這種情況下,將他們的命押上賭桌。”
“我的驕傲不允許我這麼做...”
“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風待葬灑脫地攤了攤手:“阿難被動搖了正義,並且失去了探求真相的機會,而我...失去了小葵。”
“原來賭局早就開始了。”
“所以那聲槍響...”李笑難意識到了什麼,面色有些懊悔。
風待葬微微頷首,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是小葵。”
“他拿到了船票...”
李笑難慌亂地從椅子上站起,想說些什麼。與此同時,風待葬抬起了右手在空中輕輕下壓,示意李笑難不用激動:“不關你的事,阿難。”
“是小葵自己的決定。”
“雖然弟弟離開我這件事的確對我產生了不小的打擊,但是...”
“能夠見到小葵願意自己作出一些決定並且履行決定背後的...一些代價...”
“我替他高興。”
“人生中總是有彎路的不是麼。小葵長大了。”
“可他為什麼會跟在我身後,而不是陪在你身邊呢!”李笑難語氣倉促的質問著:“那張船票意味著一雙染血的手,意味著他將再也無法從那艘船上下來!”
“是他自己的決定。”風待葬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樣子再次重複著,他的聲音冰冷:“在發生你被陷害的那件事之後,小葵主動問我有沒有關於‘保鏢’之類的書籍,他說他擔心你再次遇到危險,主動想要承擔起偷偷保護你的任務。在那個時候沒人能夠清楚幕後之人是否會對你採取第二次行動。”
“那本《少年包青天》?”李笑難驚詫出聲。
風待葬點點頭繼續說道:“所以在那天參與賭局的人從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人,小葵就藏在你駕駛的那輛警車的後備箱裡。”
“他不是會...”李笑難再次問道。
“的確...”風待葬的右手摩擦著高挺的鼻樑,回答道:“唯一的解釋就是...在那個時候,小葵的特殊情況消失了,他不再代入書中的角色,而是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決定。”
“他要去找尋他所堅持的真相。”
“...”
“呼...”李笑難吐出了一口煙,他沒有辦法在白燭葵進入“教堂”組織這件事情中將自己拋除在外。
“真的沒關係,阿難。”
破天荒地,從不抽菸的風待葬此時手中也夾著一顆燃燒著的香菸:“還記得我之前的話麼。”
“弟弟長大了總要有些自己的愛好。”
“如果他沒有釀成大錯,那就把他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