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來,神威公府中發生了三件大事。
一是神威公項天歌帶領神威軍前往東海海域,殺了個天翻地覆,東海三太子親自出面,以一大堆海族寶物,請求神威公項天歌退兵。
二是文不成武不就的三公子項乾,自請罰入藏書閣已經一月有餘,府中眾人紛紛打賭,三公子還能堅持多久。
更有甚者已經在藏書閣外放置水桶、砂石用以應急。
三是家將王海,不知道為何被妻子追打,整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要不是大夫人何氏出面,險些被活活打死。
其妻子對大夫人哭訴,不知說了什麼,大夫人叫來郎中為王海看病,之後郎中緘口不言,引得府中眾人猜測不已。
大家並不知道,三件事都和項乾有所關係。
項乾也無心理會,此時他居高臨下的望著眼前送飯的小廝,揮動著手臂,唾沫橫飛。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人族存亡匹夫有責。
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
我,看到過你眼中殘留的光芒。
那是關於夢想的光!
攜美同行、仗劍天涯,亦或是腰纏萬貫,騎鶴揚州?
但,是什麼,讓你現在依舊只是一名小廝?
是日復一日的打掃?是年復一年的卑躬屈膝?還是你祖輩三代都是奴僕的宿命?
不,是你忘記了自己的夢想。
你眼中的光芒在漸漸暗淡。
現在,我將你的夢想還給你,這是你的賣身契,只要你能讓我看到你的眼中還有光,相信我,這光會將這張賣身契化作灰燼。”
小廝跪在地上,仰著頭,帶著淚痕的圓臉上散發著堅定的光芒,特別是那一雙小眼睛,恍若有團火焰在其中艱難的燃燒。
項乾看著小廝,突然高聲道:“告訴我,你不服氣,告訴我,你眼中還有光!”
小廝猛地站起,仰著頭看著上方猶如神靈的三公子,振臂高呼:“我不服氣,我眼中還有光!!!”
“我看到你眼中的光了。”項乾拿出打火石,將賣身契點燃:“現在,你獲得了新生。”
“哇哇哇。”小廝抱頭痛哭,再次跪在地上:“多謝三公子,多謝三公子!”
“還叫我三公子?”
“師傅!”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天宮的二弟子,等回到天宮後,我們就舉行拜師儀式。記住,從今天起,你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我,除此之外,沒有人再能讓你下跪。”
“是。”
項乾滿意的點點頭,伸出手:“現在扶我從樓梯上下來吧。”
回到地面,項乾活動了一下站酸的雙腳,經過一月的洗禮,曾經那唯唯諾諾的小廝終於站了起來。
自己也可以將那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交給他了。
作為人族聖人天宮之主,他感覺到自己邁出了人族崛起的一大步。
拍了拍小廝的肩膀,項乾表情嚴肅的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廝一愣,下意識低頭回道:“小人陳狗娃。”
“抬起頭!”項乾猛地暴喝:“你以為我是不記得你的名字嗎?我是測試你,你為什麼要低頭,我雖然是你的師傅,但你回答的時候依舊應該抬起頭,驕傲的告訴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