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弦雙拳緊握,這次將注意力放在了這深淵底部。
淵下倒是和趙弦想象得有些不同,宛若峽谷一般,只是環境有些昏暗,只能藉助空中浮游的熒光視物,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嶙峋的怪石,偶爾可以看見雜草和枯木,還有斑駁的白骨。
“倒是跟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趙弦低語,突然眉頭一挑,鼻子嗅了嗅,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到了他這等境界,肉身的層次不知高出尋常武者多少倍,五感早已敏銳到一種相當恐怖的境界,此刻這細微的線索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走。”
趙弦略一遲疑,身子一動,認定了一個方向衝了出去。
……
此刻,在這深淵的某一處。
“不用逃了,這萬窟淵號稱絕地,你就算耗盡血氣也飛不出我們兄弟的手掌心。”為首男子面有刀疤,此刻大聲笑道。
“嘿嘿,就是,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不錯。”
女子心神受擾,身形微微一顫,刀疤男子一聲冷笑,不在留手,反手一轉,刀光縱橫,足有數丈頓時斬去,女子勃然變色,頓時慢了下來,而就在這個空檔,那三個男子早已撲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
“哼,說出秦無傷在哪兒。”刀疤男子冷然喝道,眼中寒意升騰。
“就算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們。”女子咬牙,面色蒼白得如同紙帛。
“你不怕死?不過有些事可比死可怕多了。”
“哼,不說也無妨,秦無傷身受重傷,只要你不回去,他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了。”刀疤男冷笑。
突然,一陣狂風勁起,宛若天刀橫空,將那三人吹開,足足震出數丈,與此同時,一道人影緩緩落下,站在了女子的身前。
“什麼人?”
刀疤三人面色驟變,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男子,臉上溢位一絲寒意。
趙弦面色冷然,看也不看,頭微微向後偏去,嘴角揚起,露出一抹笑容:“秋師姐,好久不見了。”
秋覓妙目流轉,看著那熟悉的臉龐,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哦?兵王府的人?我倒是和你們兵王府打過一些交道。”趙弦微微一笑,漫不經心道。
“是嗎?這麼說你認識我兵王府的人?誰?”刀疤男子冷笑,壓根就不相信趙弦的話,步步緊逼,連連問道,在他看來,趙弦在聽到兵王府名號的時候已經膽怯,所以才這樣說,想要拉近關係,免去禍事。
趙弦不知他的想法,唇角輕啟吐出三個字:“成劍一。”
刀疤男子,包括其他兩人都是一怔,就連秋覓也是目光一顫,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哈哈哈。”刀疤男子大笑,臉上閃過一絲譏誚之色:“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妄言認識我們家少主?”
刀疤男子的目光越發不善,成劍一在兵王府這一代人的心中猶如神祗,威嚴不可侵犯,就算是他也只見過幾次而已,眼前這武堂的餘孽居然敢胡言亂語,妄圖和兵王少主攀附關係,簡直就是找死。
“成劍一很了不起嗎?”趙弦根本無視那三人惡狠狠的目光,聳了聳肩道。
“看來你是成心找死。”其中一人大喝,一步踏出,想要動手。
刀疤男子一聲嘶吼,整個人化為一道流光衝了過去,速度之快,簡直防不勝防,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趙弦身前,一柄利刃劃破長空,刺向趙弦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