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傳當年老祖曾經得到過一塊寶玉,晚年雕琢,將其煉成了七塊玉佩,留在了族中,多年下來,幾乎成為玄王府的禮器和信物,只有身份高貴顯赫之人才會得到賜予和傳承,千年逝去,當年的玄王玉佩如今也只不過還剩三塊而已,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居然也握有一枚。
玄王府的人相視一眼,紛紛露出忌憚之色,對方手中握有玄王玉佩,在弄清楚其身份之前,若是貿然出手很有可能犯下大不敬之罪,這等罪孽在玄王府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趙弦冷笑,收起玉佩,身形閃爍,幾個輾轉便攀上了那露臺。
“還不快來拜見你的夫君。”趙弦笑道,聲音不大卻向著四周傳來出去。
趙弦冷哼,此刻他收斂氣息,隱藏修為,猝不及防,居然也退了三步,眼中露出一抹駭然。
“哼,原來只有六階的修為。”成一水站了出來冷笑道:“不用問了,這廢物肯定出自武堂,居然自不量力,想要用取巧之法救下這五隻螞蟻。”
“原來是武堂的人?敢騙到玄王府的頭上,不知死活。”玄王府有人露出瞭然之色,第一時間大聲喝道,一時間輿情沸騰。
“這小子是誰膽子太大了吧,想要救那五名天驕也要量力而行啊。”
“不對,除非這小子是傻子,否則仿製玄王玉佩,玄家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東西八成是真的。”
眾人議論紛紛,臉上一片疑雲,直直地盯著露臺。
趙弦不為所動,冷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外人居然也敢指三道四,插手玄家的事?什麼時尊者兵王府已經統一各大世家了?”
趙弦字字誅心,每一句都猶如一柄利劍刺了出去,成一水面色陰冷,然而眼中卻噙滿了譏誚,在他看來趙弦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好,我倒要看看你要嘴硬的什麼時尊者。”成一水一招手,手下便有人湊了上來。
“去請玄家長輩前來,看看這玄王玉佩到底是真是假。”
那人剛剛轉身,突然一陣狂風呼嘯,在露臺上席捲開來,眾人恍惚,再待來看,卻發現露臺之上多了一名男子。
“不必了。”那人開口,淡然說道,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趙弦,彷彿要看出花來。
“父親。”玄梅叫道,趙弦心頭一跳,看著眼前這個中年男子,面色變得不禁有些古怪起來,這就是爹口中所說的那位世伯?也就是我未見的岳父?
“玄世伯。”成一水上前,話還未說話,就被對方抬手打斷。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枚玄王玉佩的確是我當年送出去的。”玄空飛淡然說道,臉上不顯喜怒,而此刻整個天英閣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臉上都有著一絲錯愕,期待地看著露臺上方!
“小侄見過伯父。”黑袍下,趙弦抱拳,未曾失了禮節。
“哼,野心夠大的,一個武堂來的野小子,仗著當年的一點交情,居然就敢獅子大開口,想要贏取玄家的天女,簡直恬不知恥。”
“賊老爹養了一個匪崽子,這父子兩真是奇葩,再做白日夢嗎?居然敢來,真當玄家是傻子不成?”
一時間議論四起,世家的人個個面露譏誚出言嘲諷,將趙弦當成了山裡來的野小子,妄圖攀龍附鳳,一步登天,就連武堂眾人也是紛紛搖頭,對趙弦所作所為感到不齒,畢竟玄王府高高在上,許下如此承諾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而他卻蹬鼻子上臉,忘記身份,得寸進尺地漫天要價,這種行為與無賴實在沒有什麼區別。
“好一個玄王世家。”趙弦冷笑,他知道此刻任何分辨都是蒼白無力的,他不過是一介武堂寒衣,而對方確實世家高層,身份地位一目瞭然,不過有人相信他的話。
“看來武堂的確不成樣子了,或許應該採取一些更加直接有效的手段,方能壓下一些人的心思。”玄梅淡然說道,那種目光高高在上,俯視下方,眼中露出一抹寒意,她似乎想要動用雷霆手段,血腥鎮壓,將武堂徹底收入世家囊中。
“這就是你的決斷嗎?或許你會為今日的言行而感到後悔。”趙弦冷冷說道。
玄空飛波瀾不驚搖了搖頭:“像你這樣心浮氣躁,想要一步登天的少年我見過太多了,否則也不會至今還只是六階修為,連他們都是不如。”
玄空飛指了指那五名淪為囚奴的天驕冷然道:“你與你的父親一般,心術不正,不過是個只會鑽營投機的小人而已,試問你這樣的角色又怎麼配得上我的女兒。”
黑袍下,趙弦的怒意升騰到了極致,他可以忍受屈辱與責難,但是禍及家人卻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看在玄王玉佩送回來的份上,滾吧。”玄梅瞥了他一眼,輕聲道,美麗的臉龐無悲無喜,不起一絲波瀾,彷彿從頭至尾她都未曾正視過趙弦。
“哈哈,聾了嗎?還不快滾?你這種貨色就算給梅提鞋都不配。”顧一炎冷笑道,成一水臉上也是掛著譏誚與嘲諷,遠處,葉馨與徐莜紛紛搖頭,不知道眼前這少年為何如此自不量力,這種身份與實力居然也敢來玄王府索要那根本不存在的姻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