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威見二人在那眉來眼去,知道他們要使用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但他無懼,對方蚍蜉撼樹,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傷害。
忽然,胡威發覺自己的腿被人抓住了,高個少年並沒有被他踢暈過去,反而早早爬向了他,等待他鬆懈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小廝也動了,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包石灰,撒向胡威,同時匕首舉起,刺了過去。
衛深舉起靈劍要將胡威劈成兩半,這是最好的機會,他相信一定可以成功,只要沒有意外。
胡威閉上眼,抬起右腳,行動絲毫沒被高個子少年控制,直接一腳踩在少年的左手腕處,咔嚓一聲骨頭被踩斷了,手也鬆了。
匕首此時已經接近胡威心口位置,靈劍也已經到了他的頭上,斬了下去,看上去無比危險,胡威還閉著眼睛。
胡威根本不需要看,憑藉敏銳耳力判斷過後雙手伸出,匕刃從指間處刺進半截,卻再難前進分毫。
另一隻手上,隱隱能夠看到一絲反光,揮手間衛深忽然發現,靈劍斷了……能斬到胡威的那半截已經沒了。
有的只是空中飛舞的靈劍斷片,斷口處還很光滑,像是豆腐被利刃切開的模樣,這在衛深眼裡,就是手刀斷靈劍,手段逆天。
“該我了吧?”胡威睜開眼,臉上還有一些石灰,這讓他火冒三丈。
“這……”衛深不敢相信,靈劍居然被胡威用手刀劈斷了,他愣住了。
胡威動了,迅速抓住小廝的手用力一扭。小廝整條手臂瞬間變得軟綿綿,無力反抗。
同時,他抬腳踏在衛深腹部,踹飛出去。緊接著將小廝拉到身前,抓住他的脖子問道:“你知道湖裡有什麼嗎?”
小廝驚恐萬分,他們還是低估了胡威的實力,能夠闖靈獸關,真的一點都不簡單。
“大哥放過我吧,我只是混口飯吃啊。”小廝痛哭流涕,求饒道。
“我也想有一口飯吃,而你們打擾我吃飯了……”言罷,胡威將小廝的衣服玉牌都扒了下來,將他扔向湖裡。
小廝劃過一道弧線,落入湖中,早已等候湖岸邊的靈獸刷的一聲衝出水面,將他捲了下去,只有最後的尖叫聲還回蕩在山腳。
“該你們了。”胡威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哪怕是少年,只要對他有殺意,他都不會手下留情。
而且這裡離聚集地有一段距離,透過觀察他確定這附近沒什麼人,正是毀屍滅跡的好地方,衛深等人何嘗不是在自掘墳墓。
“夠了!”
胡威正準備將求饒的衛深也扔進湖水中,陡然聽到一聲呵斥,頓時心頭一涼。
剛才環顧四周還沒人,現在突然出現一個聲音,想必實力很強。
回過頭,胡威發現一位骨瘦如柴的老頭,提著昏死過去的小廝立足於空中,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盯著他,似乎要將他看穿。
衛深等人看到老者頓時欣喜若狂,一看深色服飾就知道是玄門學院的長老。
尚且清醒的少年痛哭流涕,拜倒在地,衛深求助道:“長老救命啊,這大膽狂徒,不是我們學院的人居然還對弟子們動手,要致弟子們於死地,還請長老做主。”
“是啊,還望長老做主。”其他尚且清醒著的少年也紛紛附和。
胡威臉色很難看,這老頭看樣子比吳小雨的境界還高,立於空中一動不動,似是腳踏實地。
而且這種老傢伙,戰鬥經驗豐富,手段肯定層出不窮,絕對不是吳小雨那種菜鳥可以相提並論的,胡威知道自己有大麻煩了,搞不好真的會栽在這裡。
胡威扔下衛深,抱拳解釋道:“長老明見,無法考上貴院,我本打算離去,他們卻準備下手殺我,我只是自衛罷了。”
胡問天扔下小廝,冷哼一聲道:“縱使是他們要殺你,你也不該對他們起殺心,因為這裡是玄門學院,不是外面,他們做錯了老夫自當懲戒。”
“難道要我坐以待斃,任由他們殺嗎?”胡威不再抱拳,沉聲問道。
他已經打算魚死網破,縱使是死,也要博一把,不求直接殺死對方,至少也要給對方來幾下。
以他的眼光看來,胡問天命數已盡,活不了多久,自己有可能拖著對方一起死,這就足夠了。
而且他也並非沒有後手,一旦自己將要隕落,就使靈魂突破出去,這樣至少比直接死了要強不少。
胡問天冷笑道:“無論如何,這裡始終是我們學院的地盤,所以必須對你施以懲戒,不然顯得我們學院太過溫和,誰都敢進來鬧事。”
衛深哭嚎道:“還望長老從重處罰,這廝膽敢在學院逞兇,不把長老和各位導師放在眼裡,罪無可恕。”
其他人紛紛附和,想讓胡威萬劫不復,這樣才能以絕後患。
胡問天冷哼一聲道:“難道我需要你們來教我怎麼做嗎?”
胡威深吸一口氣,既然講道理沒用,那就只能動手了,先發制人肯定比坐以待斃強,所以他已經運轉呼吸法,準備殊死一搏。
胡問天看向胡威,話鋒一轉道:“當然了,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胡家,就是自己人了,老夫就當沒看見,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