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皺眉,最後說道:“應該作用有限,但至少比沒有的好,至於氣海傷勢,這個恐怕無能為力,除非王長老自己有解決辦法。”
唐黎頓時覺得心煩意亂,揮了揮手道:“都出去吧!”
胡威感知著這一切,想動彈卻發現自己居然動不了,似乎身體都不聽他指揮了。
“這是什麼情況?”胡威有些疑惑。
他對自身支配權一直非常強大,縱使是被傷到常人已經殘了的程度,他依舊能像正常人一樣驅使身體,此時居然與身體出現了間隔,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
他靈識掃遍全身,發現傷勢依舊很重,但也比之前要好了許多,可為什麼不能動彈,他不得而知。
這種感覺甚至是比釋放戰技開天后的後遺症還要恐怖。
開天是透支極限,但只要頭腦清醒,依舊可以動彈。
而這則完完全全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如同一個植物人一般無二。
隨著眾人走出房間,唐黎看了看床上的胡威,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唐黎身邊,還有一位約莫七歲左右的孩童,一直盯著胡威。
那目光卻不似孩童,暗淡中透著一股子蒼老感,此時他眼神有異,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
最終那孩童先唐黎一步離開了,唐黎緊接著也跟著走了。
胡威靈識看到這一幕,頓時全身直冒冷汗,他能覺察到,那孩童身上一絲特殊的氣息,似乎是——被奪舍了。
換了尋常修士肯定是無法察覺到,但他並非尋常修士,從仙境墜落凡塵,能夠理解的特殊氣息也更多一些。
隨著孩童離開,他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又獲得了一絲掌控權,只不過太過僵硬,全身麻木,動一下手指都非常困難。
“難道他們這是想要奪舍我的身體嗎?”胡威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唐黎會對他這般重視。
畢竟年紀輕輕的陣法宗師,而且戰鬥力非常逆天,至於效忠程度絕對是個迷,所以唐黎想要穩中求穩,讓人將他奪舍,甚至是記憶都吸收掉,就能獲得胡威這樣存在的真心效忠。
“如果不是我氣海有異,靈力被陣法隔絕,或許此時我已經被奪舍了?”胡威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如果這次沒有重傷,或許他極有可能在某一個時間段裡被奪舍。
“要低調啊,不能再高調了,還有那小鬼,得找個機會做掉。”胡威已經有了計較。
那孩童根本就不是原來的孩童,而是一個年邁的靈魂佔據著,他下起手來絲毫不會手軟。
當胡威完全掌控身體,已經是三天後。
經過呂先知一番打探,東宗已經停止了對玄門宗出手,甚至於寒長老也被派去了雲山那邊,因為荒宗已經開始有動作了,那裡需要一眾強者坐鎮。
這對胡威而言自然是個好訊息,另外一個好訊息則是,又有一個家族叛逃出東宗,似乎也知道如今留在東宗,結局怕是會被荒宗吞併,最終家族地位不保,甚至是被抹去。
接連的好訊息讓胡威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對玄門宗而言,是個難得的緩衝時間。
隨後的時間裡,胡威以療傷的藉口閉關。
實際上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他主要是參悟記憶中的法山陣法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