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孟壘比劃了一個手勢,剛剛那名被他打腫了臉的飛機頭又走到他身邊,從懷裡取出一張紙,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孟壘一抬手,掃視了一下風雲武館的武師們,最後將目光對準了擂臺上的馮月,聲音洪亮地說道:“申請書在此,你們要是有誰不信,可以拿去細看。武者協會的章是由特殊材質製成的,做不得假!”
“少來這一套!”馮月嬌斥道,“武者協會明文規定,武館踢館,申請書和協會代表缺一不可。我信你沒那麼大膽子偽造協會的章,但沒有協會代表在場,指不定你這章是用什麼坑蒙拐騙的方式蓋來。所以今天這踢館我們不接!你們請回吧!”
“哼!想不到你這小娘皮年紀不大,心思倒是細。”孟壘眼中閃現一抹兇光,顯然是不打算今日就此善罷甘休的。
“就算沒有協會代表在場,今日這館我也是踢定了!事後就算協會追究起來,頂多給我個不痛不癢的處分,我就不信他們會因為你們這破落的小武館得罪我孟家。就算事後給我的懲處會很重,只要今晚能好好疼愛你一番,也值了!嘿嘿嘿……”孟壘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淫笑道。
聽到這番話,風雲武館的武師們無不氣塞胸口,有些人忍不住罵出聲來。
擂臺上的馮月倒是冷靜,她多少也料到了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然之前孟壘也不會有那個膽子讓手下來風雲武館找茬。於是她開口道:“這麼看來,今天不做過一場你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孟壘嘴角一挑,道:“你要是識相,就乖乖就範,省得你和你的手下受皮肉之苦。我還是那句話,你只要跟了我,不光你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麼我都能滿足你;你手下的人也能跟著你吃好喝好,不用再在這破武館裡受罪了。”
馮月依舊是一臉堅毅中帶著一抹不懈:“我也還是那句話,你這種人我壓根瞧不上!我們風雲武館的弟兄們只會站著死,不會跪著生!”
馮月話音未落,風雲武館的武師們包括江瀚在內,全部異口同聲地大喝起來:“只會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路放看著江瀚漲紅的臉龐和眼神中的決絕,心下徹底有了決斷。
堡壘武館的武師們被對面的聲勢嚇了一跳,士氣不由得弱了幾分。
“既然如此……”孟壘面沉如鐵,雙肩聳動了一圈,雙拳緊握在胸前對碰,狠聲說道,“那就鬥上一鬥吧,讓你們看看我們兩家武館之間的差距,你們才會明白什麼叫絕望!”
馮月脆哼一聲,雙手揮動雙節棍舞了兩個棍花,接著右手向孟壘招了兩下,冷厲地說道:“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我看你手下這些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孟壘,夠膽你就上來,我們代表各自的武館單挑一場。你贏了我就答應你之前提的條件,但如果我贏了,你們就從這裡滾出去,以後再也不許踏入這裡半步!”
馮月這一招以退為進讓擂臺下的路放暗中連連點頭。從實力上來看,風雲武館和堡壘武館之間一點可比性都沒有,如果按照傳統踢館的車輪戰或多人一對一來進行,風雲武館必敗無疑。但如果是一對一,那意外性就大大提高了,只要雙方實力差距不是很懸殊,實力稍弱的一方最後贏上一招半式也並非不可能,再不濟就拼個兩敗俱傷。
孟壘自然也發覺了馮月的小心思,但自信實力高馮月許多的他並沒有反對,滿是邪笑地說道:“很好!這場決鬥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說罷,孟壘來到擂臺邊,左手往臺上一撐,一個橫身就翻了上去。他步伐沉穩地走到馮月面前三米處,接著右手伸到背後,將插在後腰帶上的一根二十厘米長的鋼棍取了下來。然後他舉起鋼棍,猛力向下一揮,只見二十厘米的鋼棍瞬間伸長到了六十厘米。
看到孟壘的武器,馮月和路放的眼中都閃現一抹驚訝:雖然武館的武師精通各種兵器的都有,但使用伸縮棍這麼社會流器械的也還是頭一次見到。
孟壘早已習慣他人對自己所使兵器的驚訝,開口道:“那現在我們就開……”
“始”字還未出口,孟壘閃電般地飛步向前,揚起伸縮棍直取馮月,想要打她個措手不及。孟壘除了卑鄙之外還心狠手辣,當欺入馮月一步之內,伸縮棍帶著烈烈風聲直劈而下。
還好馮月對他的突然襲擊早有準備,面對他那一往無前的一擊,並不準備硬接,腳下一個撤步就出了孟壘的攻擊範圍。伸縮棍從她身前將將揮下,棍風吹得她的面部面板略有刺痛。
躲過這一擊,馮月立馬揮舞雙截棍向前逼近。孟壘一擊落空,來不及變招之時,正是馮月的好機會。
但孟壘沒有她想的那麼不堪,一擊不中,他連忙將手一轉,接著腰腹用勁,大力將伸縮棍往上一撩。
幸好馮月沒有太冒進,見伸縮棍從下自上撩來,立馬將雙截棍往伸縮棍上一點,然後借勢向後輕跳一步,躲開了孟壘的第二招。
孟壘佔得上風,攻勢不減,手中鋼棍大開大合,招式咄咄逼人。馮月手中雙截棍揮動不停,不過皆是虛招,不與孟壘的伸縮棍接觸,腳下蓮步輕移,不斷向後退去。
但擂臺本來就沒有多大,馮月漸漸被逼到了擂臺邊緣,沒有了退路。